好痛。
脖子也痛,脑袋也痛。
飞驰的马车里,晚寻楠倚靠着车壁,眉头紧蹙,嘴唇轻轻翕合,不知在呢喃什么。
曲逸睨着她,偏着头想凑上去听听她到底在说什么。
晚寻楠并不是完全昏迷,她又梦见容桓了。
只是这次不是一小个片段,很快就被曲逸替代了。
晚寻楠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推开了那扇破旧的门,看见了躺在破木板上的少年。
他身形消瘦,满身血污,呼吸微弱。
看起来很快就要死了。
晚寻楠吓了一大跳,猛地将门拍关上,靠在门上大口地喘着气。
这儿……怎么会有个要死的人。
平缓了会后,晚寻楠又掀开一条缝去看里面那个少年。
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动作,整个人死寂一般,在木板上一动不动。
晚寻楠轻咬下唇,短暂地纠结过后,她去附近的药铺买了清洗包扎用的药,又去旁边买了点食物才返回破旧的茅草屋。
容桓本来还死气沉沉地躺在木板上,听见晚寻楠欢快跑回来的脚步声,忽然一下从木板上跳了起来,将门板抵紧,不让她进来。
看见自己快被门板夹扁的脸,梦里的晚寻楠忽然笑了一声。
原来还有这样的过去啊。
梦里的场景像走马观花,晚寻楠亲眼看见少年容桓态度由戒备变到随意,变得依赖亲昵。
晚寻楠忽然红了眼睛。
直到两人最后一次相见。
容桓风尘仆仆,眼底带着疲惫的血丝,抓着她的手,轻声低哄:
“娇娇,你在临安等我一个月,一个月以后我就回来接你。”
晚寻楠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拉着容桓的手止不住地哭。
最后直接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抽抽哽哽地问他:
“阿恒要去哪儿,真的不能把我带上吗?”
滚烫的眼泪重重砸入容桓的脖颈中,容桓呼吸窒了窒,随后抬手轻轻抚了抚晚寻楠的长发。
“我要去做的事情很危险,娇娇如果跟着我走,我没法保证娇娇一定安全。”
“所以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