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气。
“外祖父别生气,娇娇全部都想起来了,日后曲逸表哥再也不能诓骗着我了。”
曲老爷子咳嗽了两声,拉着晚寻楠的手重重承诺。
“娇娇你放心,曲家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对了,你说你的记忆被曲逸替换,那之前那人是谁?”
太子妃册封大典还未举办,临安这边更不可能知道晚寻楠便是当今太子妃。
容桓那张俊朗的脸忽然浮现在眼前,晚寻楠的面色微变,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是太子。”
曲老爷子的眉头拧得很紧,勉强从记忆里扒出了个消瘦的小孩。
“容桓?”
容桓生下来便被册封太子,曲家是十几年前才来到临安的,曲老爷子自然是见过容桓的。
晚寻楠点了点头。
曲老爷子没再说话,沉思了好久。
随后抬起头,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京城到临安路程遥远,娇娇饿坏了吧,外祖叫人给你下碗面条,你吃完后去院子里好好休息休息。”
晚寻楠微笑着点头:“谢谢外祖父。”
晚寻楠吃完面条,又泡了个澡,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
她住的还是前两年在曲府的那个小院子,两年没住人了,屋子里带着些潮湿霉味,外面稀疏的光透过窗棂雕花,漏下斑驳光影来。
晚寻楠躺在床上,心情却十分复杂。
她本来是想回京城的,她与容桓的事还等着她去解决。
有始有终,由她开始便得由她结束。
谁知阴差阳错间又回到了临安。
京城动乱,这一走,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去。
祖母若知道她被曲逸挟持走了,该担心坏了吧。
还有容桓……
算了,想他干嘛。
晚寻楠烦躁地抽过软枕,按在自己脸上,将容桓的脸从自己脑海里逼出。
没恢复记忆之前,她对容桓的感情只有厌烦与恨。
他不管不顾,总是强逼她做不愿的事,还将她囚禁在那副金笼子里,不许她自由。
可在恢复记忆之后,那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