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翻滚,撕扯,直将那块肉扯碎,剧痛从心脏向四肢百骸袭去。
他攒紧指尖,上下滚动着那股剧痛,试图压抑。
越是压抑,那痛意就越是明显。
他扬起薄唇,带起一个难看到极致的笑:
“娇娇,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会改的。”
他张了张口,还想再说些什么。
可是说点什么好呢。
说自己是因为太过爱她,太过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太害怕她从他身边离开,才会做下那些错事。
可是伤害已经造成,他再说这些话,实在太过苍白。
他爱她又如何,他的强制囚禁,也都是事实。
晚寻楠抿着唇,余光瞥到巷子里进来了人,她收回落到容桓身上的目光,转身就走。
有时她觉得自己也是可笑。
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她还想着容桓的身份不便在外暴露。
容桓像条没人要的野狗,垂头丧气地跟在晚寻楠身后。
晚寻楠走一步,他就跟一步。
晚寻楠停下来,他也跟着停下来。
脑子飞速地旋转着,思索着自己应该如何扭转这个局面。
回去时走的还是那条路。
夕阳西下,钱塘江边柳树成荫,两人一前一后的影子在青石板上拉得很长。
明明来时也是这样走的,可去时,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晚寻楠偏头看着江水中倒映的半抹残阳,莫名其妙地有些想哭。
就这样一路走回了曲府。
容桓并没有暴露身份,曲府上下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护卫手中剑一横,就将容桓拦在了门外。
“娇娇……”
容桓并没有强势地想要进去,他站在门口,声音缱绻又唤了声。
“娇娇,我只能在临安待七日,这七日,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会让你看见我的改变的。”
他允了谢濯清十日。
京城到临安距离并不近,快马加鞭也得一日才能抵达。
满打满算,他在临安城也只能待七日。
他声音低哑,苦苦哀求。
晚寻楠脚步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