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老大夫才站起身来,对着晚寻楠道:
“所幸没有割断筋脉,止血也及时,公子并无大碍,只是日后需得多注意,这只手不能再提重物。”
晚寻楠点了点头,示意小厮将大夫送出门去,等到屋内只有他们两人,才冷声开口:
“你说我母亲的死另有蹊跷,你知道些什么。”
曲逸并没有直接回晚寻楠的话,转了个弯问她:
“娇娇匆忙前来,都不关心关心我的伤势吗?”
瞧见晚寻楠眼中寒意愈盛,曲逸才意味深长道:
“娇娇就没想过姑父对你的态度,为什么急转直下吗?”
晚寻楠微微怔愣了下。
她有想过,不止一次。
晚霄是个重利之人,之前曲家在朝中如日中天时,他巴结曲家,对自己自然也好。
可是后来曲家倒了,再没有利用价值了,对母亲与自己的态度急转直下倒也正常,很符合晚霄的重利的人设。
可听着曲逸这样说,莫非还另有隐情。
晚寻楠噤了声,屏住呼吸等曲逸接下来的话。
“娇娇就没想过姑父为什么对继女,比对你都好吗?”
曲逸冷嘲一声:“那是因为,晚念薇就是他的亲生女儿。”
“他和霍氏,在他与姑母成亲之时,就勾搭上了。”
“姑母就是被他害死的。”
曲逸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好像如晴天霹雳一般劈在晚寻楠脑中。
晚寻楠脑中一片空白,红唇微启,颤得不行。
她想找点什么话来反驳。
可却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他一个如此重利之人。
若晚念薇不是他亲生的女儿,他为什么对晚念薇那么关切。
晚寻楠眼眶酸涩,忍住即将冒出的泪水,沉了口气,问他:
“你怎么知道的。”
外祖父都不知道的事情,曲逸他一个私生子,是怎么知道的。
曲逸勉强地朝晚寻楠勾了勾手指,让晚寻楠靠近些,他小声道:
“这我得悄悄和娇娇说,可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了。”
待到晚寻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