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崩溃到疯掉。
春日的衣衫都薄。
两个人贴得又近。
晚寻楠清晰地感受到了容桓被冷汗浸湿的衣服,还有他落入自己脖子间滚烫的泪滴。
烫得她整个人一个瑟缩。
晚寻楠轻轻推了他一把。
其实害怕也只有那一瞬间,晚寻楠比谁都明白,曲逸是自寻死路的。
他没了活着的念想,借她的手了结自己的性命罢了。
晚寻楠一个眼神,容桓就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你放心,我会派人去崖底搜寻他的尸体,将他送回曲府。”
晚寻楠咬着唇点了点头。
就是一时有些感慨。
曾经以为自己喜欢曲逸时,为了曲逸的前途, 她屈从于容桓的逼迫,努力想寻出路,想嫁给谢将军,可是最后还是没逃掉容桓的手掌心。
可是最后,自毁前程的还是他。
想着曾经的糟心事,晚寻楠手抵着容桓的前胸,用力推了一把。
没推动,她低着头从容桓的手弯下钻了出来。
没曾想自己中了曲逸下在信里的药,脚步虚浮,双膝一软,差点又跪了下去。
亏得容桓紧紧将人扶住。
容桓知道她抗拒,埋着头,一时收回手也不是,继续扶着也不是。
事到如今,晚寻楠也不再矫情。
借着容桓的力道,重新走回了半山的茅草屋里。
桌子上还摆着她没来得及拿走的信件。
晚寻楠沉了口气,在桌边坐了下来,倔强地将信件取出,一封一封地看过去。
在看见最久远的落款时间是启泰六年秋时,蓦然红了眼眶。
母亲与晚霄是启泰七年成婚的,也就是说,这两人勾搭在一起的时间,比认识母亲还要早。
晚寻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晚霄借着曲家的势平步青云,转头又落井下石,毒害母亲,迎娶自己真正心爱之人入府。
可被他吸血的曲家,还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晚寻楠抬头看向容桓。
眼眶红得像只兔子,眼底还有晶莹的泪珠在闪烁:
“容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