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
容桓是撑着晚寻楠蹒跚着走下马车的。
他的力道控制得很好,半个身子都压在晚寻楠身上,又不至于让她觉得沉重。
这个姿势还挺有难度的,扯得他伤口疼,龇牙咧嘴的。
守宫门的金吾卫瞧见受伤的容桓,比晚寻楠都紧张,一路将容桓护送回勤政殿。
陈太医提着药箱来得很快,看见趴在龙床上的容桓,先是眼前一黑。
随后飞快地将晚寻楠胡乱包扎的纱布剪开,一面不忘多嘴:
“陛下,这是谁给您包扎的,这包扎手法也太差了。”
话音刚落,陈太医忽然觉得脖子有点痒,头顶有些凉。
一偏头就对上容桓冷冽不悦的目光。
再看向一边抱手看戏的晚寻楠,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讪笑了两声,加快了上药包扎的速度。
“挺好的挺好的,这包扎手法简直巧夺天工,是臣拍马也不能及的。”
不消一刻,陈太医已经替容桓上好药包扎好了,取过笔写了药方,递给一旁候着的柯绥,吩咐他去太医院取药。
又看向晚寻楠:“劳烦娘娘这些时日多看顾着些陛下,不得饮酒,不得食辛。”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最重要的是万不能剧烈运动,免得伤口崩开。”
晚寻楠明白陈太医的意思,她点点头。
“知晓了,我会照看好陛下的。”
容桓心情不悦,挥手让陈太医赶紧滚。
偏头看见晚寻楠眉眼间的倦色,又传来宫女领着晚寻楠下去沐浴休息。
晚寻楠念着晚霄的破事,不是很想在皇宫中待着,容桓轻抿薄唇,眉眼缱绻地拉过晚寻楠的手,细声安抚:
“先在宫中休息一日,明日我给你赐一座宅子,然后再去处理晚霄的事。”
“好不好,娇娇。”
一声娇娇被他叫得缠绵悱恻,晚寻楠脸侧绯红,点了点头。
晚寻楠这边刚走,那边得到消息的谢濯清就赶了过来。
目光落到床上的容桓,狠狠皱紧了眉。
还不待谢濯清开口,容桓喉咙滚动,先发了声:
“这些日子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