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笑着,晚寻楠就有些眼眶酸涩。
压下那股情绪,她推开了最后一个箱子的盖子。
与前面那些箱子对比,这箱子里的东西一点也不贵重,乱七八糟的全是一些杂物。
最上面的拨浪鼓,断了半截的箭簇,被锈蚀的利刃,甚至还有一个咬了半口硬如石头的馒头。
晚寻楠啼笑皆非。
等晚上容桓来的时候,她一定得问问容桓这都是什么。
把这堆东西收拾过来,皇宫干净了不少吧。
继续往下翻着。
忽然眼尖地看见一抹蓝色,被叠得整整齐齐一小块的放在箱子下面。
晚寻楠伸手去将其取了出来。
丝带缠绕在手上时,晚寻楠才恍然想起来。
这东西是她的。
她在临安时用来编辫子用的发带,后来她玩心大起,将这条发带缠到了容桓手腕上,还不准他取下来。
要不是看到这条发带,她都把这事忘记了。
没想到他还留着。
晚寻楠继续向下看去,一抹金黄色忽然出现在眼前。
呼吸顿时有些急促。
是圣旨吗?
晚寻楠弯下腰,将那张金色的丝绸绢布拿了出来。
东西落到手上沉甸甸的很有分量,但却不是晚寻楠想的圣旨。
是婚书。
摊开金色的布卷,里面用点缀金银的绣线绣着龙凤呈祥。
晚寻楠的心在胸腔里一瞬间飞速跳动。
她不敢再看,飞快地卷了婚书塞到袖子里,脚步匆匆地往屋内走。
“小姐?”
小禾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这些东西放哪儿去。”
晚寻楠的心绪被“婚书”两个大字击得混乱,随口回道:
“先放库房。”
又看着不远处那三个箱子,道:“那三个箱子搬我屋子里来。”
回到屋里,晚寻楠才重新将金色的布卷摊开放到桌上,凝着眉眼一字一句地看过去。
她见过容桓写字,龙飞凤舞的,算不得多工整。
可是这一纸婚书,却是一笔一划,整整齐齐,端端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