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的眼眶里亮起猩红鬼火。
“原来如此。”他低笑出声，骨翼拍碎一具扑来的尸骸，“这些所谓的神骸……全是当年被仙界诛杀的妖族大能！”
仿佛印证他的话，最近的一具骷髅突然张开下颌，发出沙哑的嘶吼：“天庭……背誓者……”
无数尸骸应和着咆哮起来，声浪震得祭坛簌簌落灰。林清雪脚边的冰层咔嚓裂开，那只白骨手猛地抓住她的小腿，指甲深深抠进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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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雪！”
苏逸尘刚要俯冲，伪妖神的尾巴重重抽在他的脊背上。他听见自己肋骨断裂的脆响，妖血喷在神骨上却让它光芒更盛。恍惚间，他仿佛看见初代妖神站在尸山血海中仰天大笑：“他们剜我骨血时，可曾想过这骨头里刻着多少恨？”
玄霄的惨状突然变得滑稽可笑。这个高高在上的仙人此刻像条丧家之犬，左手不断结出仙诀打在枯萎的右臂上，却只能让金血流得更快。当又一具神骸扑向他时，这位仙界使者终于撕下伪善的面具。
“凌霄君！”玄霄突然厉喝，“你以为轮回转世就能洗净罪孽？看看这丫头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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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雪正要冻结腿上的白骨，闻言浑身一颤。
她的瞳孔不受控制地浮现冰蓝色光晕，倒映出的却不是此刻的炼狱——
漫天雷云下，银甲仙将手持长戟贯穿妖神心脏，戟尖滴落的血珠里映出一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
“前世你为仙界诛杀妖神，今生却被妖骨寄生。”玄霄的声音带着蛊惑的仙力，“现在回头，本君可求仙尊保留这丫头的魂魄。”
苏逸尘的妖纹突然暴起，骨翼上的裂痕渗出黑血。他感觉神骨在啃噬自己的理智，那些被镇压的妖族怨念正顺着血脉嘶吼：杀了他！撕碎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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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留魂魄？”
林清雪突然轻笑出声。她反手将冰剑捅进白骨手的腕骨，在凄厉的鬼嚎中抬眼：“仙君是不是忘了，我的霜天圣体最擅长什么？”
玄霄脸色骤变。
只见少女白发无风自动，指尖凝结的冰晶不是白色，而是妖异的幽蓝。那些落在祭坛上的金血突然冻结，连同玄霄正在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