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相同的青铜鬼面,手中长刀刻满镇压妖族的梵文。苏逸尘的鼻腔瞬间被记忆灌满——是了,三年前那个雨夜,就是这些刀刃挑断了母亲留给他的最后一条发带。
\"来得好。\"
他笑得露出一口森白利齿,右手指甲已化作三尺骨爪。第一个死士的刀锋距离他眉心仅剩半寸时,妖爪已掏穿其胸腔。跳动的脏器在指尖捏爆的触感,与幼时被这些人踩碎指骨时一样清脆。
血雨瓢泼而下。
第二个死士的刀嵌进苏逸尘肩胛,梵文灼得妖骨滋滋作响。他恍若未觉地转身掐住那人脖颈,直到听见喉骨碎裂声与记忆中戒律堂刑具的机括声重叠。第三个死士趁机斩向他膝弯,刀刃却被突然暴长的妖纹绞成铁屑。
\"你们不是最爱玩车轮战么?\"
苏逸尘舔去嘴角血渍,抬脚碾碎地上半截断剑。冰焰顺着血管在皮下游走,所过之处伤口飞速愈合。第十七个死士的匕首刺入他心口瞬间,妖纹突然化作实体穿透对方天灵盖——就像当年这些人用透骨钉钉穿他的手腕。
当最后一名死士的头颅滚落山崖时,苏逸尘正用妖爪挑起周崇阳的佩剑。剑穗上那颗东海鲛珠,是林清雪跪在冰窟三天三夜为他求来的生辰礼。而现在,这颗珠子正在他掌心被妖火煅烧成灰。
\"苏逸尘!\"
云层深处传来宗主的怒喝,护山大阵的残骸突然泛起血光。苏逸尘却盯着指缝间簌簌落下的鲛珠灰烬轻笑:\"别急,下一个就是你。\"
山风卷着血腥味掠过耳际,他忽然听见极细微的机械声响。十八具死士尸体同时爆开,藏在丹田里的黑莲籽化作锁链缠上他四肢——和当年在戒律堂地牢时一模一样的手段。
\"果然毫无长进。\"
妖骨爆发的冰焰中,苏逸尘瞥见云层缝隙间一闪而逝的玄色衣角。玄霄傀儡正在某处冷眼旁观,就像三百年前他在诛妖台上俯视万妖哀嚎。
锁链崩断的刹那,护山大阵的阵眼突然射出猩红光柱。地底传来锁链拖动的巨响,仿佛有什么庞然巨物正挣脱束缚。苏逸尘的妖纹突然剧烈灼痛,那痛楚与幼时被按在洗魂池里时如出一辙。
\"终于肯现出真本事了?\"
他任由新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