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真人听着这些话，神情已然变得异常凝重。
关于陆安对同门下死手重伤师弟的传言，她也或多或少听到过一些。
不过只是当做流言，身为宗主的她日理万机，断然不会为此事下功夫去追问。
但没想到，其中竟有这般隐情，令人唏嘘。
身为宗主，她越发觉得自己不够称职。
整个宗中，陆安都未必是个例。
若是自己能更心细一些，又怎会连这种事都不知道？
“陆安，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今日都说出来。”
清霜真人脸上没有半点情绪流露，这句话却是令人有些胆寒。
连一旁的玄玉宗主，也是直皱眉头。
“师父，我已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事已至此，何须多言？”
“若师父还觉得我有错，那便有错便是。”
陆安只觉得可笑。
自己为何还要在此处和她多费口舌？
以他对清霜真人的理解，她根本听不进去这些。
哪怕知道自己有错，也断然不会承认。
知错，不认错，不改错。
这，便是清霜真人。
陆安早已对她失望透顶，又何必心怀挂念？
他今日所说的这些话，表面上是给清霜真人听的，但实际上，是说给玄玉宗主的。
起码，玄玉宗主还能明辨是非。
“我让你继续说。”
“你不是喜欢说吗，那就都说出来！”
清霜真人的脸上，已然有些压制不住情绪。
“师父，你的确道行高深，实力资质更是放眼整个古月大陆鲜有人敌。”
“但，你不是个好师父。”
“你若将心思多放在弟子身上，也不至于此。”
陆安说出这句话后，只感觉自己浑身舒畅。
畅快，当真畅快！
这话，他早就想说了！
而且，要当着清霜真人的面来说！
前世，他死在了清霜真人剑下时。
陆安便已觉得，自己已经还完了她的恩情。
自此，两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