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
洛霓裳却久久不能入眠，在被窝里辗转反侧了好几个时辰，脑子里总是浮现出杨天行喝完酒就走的背影。
“杨天师，杨天行？”
怎么会这样？
洛霓裳虽然理智聪慧依旧，但她始终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奥秘。
终于，她一咬牙，从床上爬了起来，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在朦胧的月光之下，她沿着山道往紫金山上走去。
深秋深夜。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淡红绫罗，虽然被寒风吹的脸色发红，身子也瑟瑟发抖，但她并没有退缩。
此时此刻，天色渐渐蒙蒙亮了起来。
她用力一推，紫金行宫的大门就被推开了。
一进入紫金行宫，她就感觉到一股白蒙蒙的雾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有种置身于仙境的感觉。
不过，洛霓裳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来到观景台，就见杨天行正靠在一张藤椅上，正在闭目养神。
“你早就猜到了我要来？”洛霓裳面无表情的说道。
“猜到没猜到，那又怎么样？”
杨天行猛的睁开双眼，眼中一片漠然：“你来这里，找我何事？”
洛霓裳沉默了一下，终于下定了决心：“你之前说，我是否相信你是江南第一人杨天师？”
“我现在就告诉你答案。”
“不信，我依旧不信！”
她看着杨天行的眼睛，缓缓说道。
“是吗？事实就摆在眼前，你为何还不信？”
杨天行顿时来了兴趣：“我是杨天师，现在江南有一半的人都知道了，你怎么还不相信？”
“理性！”
洛霓裳抬起头来：“虽然谢东山，宋希成，豹子头，韩长庚，都称呼你为杨大师，但我仍然不相信。”
“杨天行，你表面上看起来很低调，但实际上，却是目中无人。”
“你不懂琴棋书画，不懂察言观色，社交能力和处理事情的手段，甚至还不如萧文斌。”
“你在官场上的天赋，更是一文不值！”
……
“你家世没落，双眼已瞎，不读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