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趁机溜走。
杨天行面上挂起无声冷笑,眼神漠然。
他一挥衣袖,也转过身子,却是朝着离城方向而去,懒得再看身后一眼。
同时,他口中淡淡下令道:“卫家之事,便交由尔等处置,不必事事请示于我。”
话音落下,他人已下了擂台,附近人群自动避开,给他让出一条宽广通道,不敢阻拦分毫。
谢东山等人见状,连忙冲着他远去的背影,躬身行礼,齐声高喝道:“恭送,杨天师!”
“恭送,杨天师——!”
其他回过神来的江南武人,也都跟着一起躬身齐呼,态度恭敬,只是其中各自有着几分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等杨天行身影,彻底消失在镇海大校场外,谢东山等人才互相对视一眼,缓缓直起身来。
“谢小侯爷,我等真要……?”
宋希成犹豫了片刻,率先开口询问。
他话未说完,众人却都明白他的意思:我等,真要如杨天师先前所言,灭他卫家满门?!
豹子头看了他一眼,眸中闪过一丝不以为意的冷色,却是懒得开口。
韩擒虎在一旁稍后些位置,同样暗中摇头:这宋半城,说到底还是个商人。
想了想,念及其与杨天师的另一层关系,韩擒虎还是开口,帮着解释道:“宋家主……”
“江湖仇杀,你若不斩草除根,那便是在给自己至亲之人,埋下滔天祸根。”
“况且,如今在这建康府内,卫家祖宅中人,哪个不是修行武道多年的江湖武人?”
“似我等这般武夫,自入江湖那一刻起,便都做好了死于非命的准备。”
“宋家主你若还有顾虑,不妨想想杨国公府,杨天师如今独撑杨门,绝不会容忍,家中有半点闪失可能……”
宋希成听罢,心中虽有叹息,但想到杨门九将一日之内“战死”的惨剧,也知韩擒虎所言非虚。
谢东山聆听着二人的对话,眼中波澜不惊。他虽非什么杰出之辈,却也见过不少世家大族间的残酷争斗。
他转身,目光投向城北,手臂一挥,声音冷硬如铁:“所有人,立刻前往卫家祖宅。”
“记住,卫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