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也不再做过多隐藏,“我本非是一人,还有一名同袍混在其中,却被来袭者中那名术法高手咒杀当场!”
说到此处,他倏然抬头,盯着杨天行的眼睛,眸光带起赤红:“我要你所行之事,便是将这伙来袭之人,尽数斩尽杀绝,如此,方可祭奠我那名弟兄!”
“原来如此……”杨天行目露恍然,看这蓑衣客的眼神也柔和三分。
他少年随父兄从军,期间经得生死不计其数,也被战友袍泽救过无数次性命,自然理解这种几同手足的情谊。
但也仅此而已了,这蓑衣客话语中虽透露出诸多与江北吴九鼎乃至崔家关联的信息,但总似隔了一层迷雾,云遮雾绕,显然藏着的事情更多。
杨天行心知对方不是吴、崔二家之人,但也多半不会是自己抑或杨家什么友人,眼下,不过是各有所需罢了。
脑中将事情理顺,杨天行心中做出决断,当即淡淡开口:“如此,也可……”
他将令牌在手中翻转,感受其间温热,想了想,开口许下诺言:“三日后,我当办妥此事。”
杨天行话语落定,言语间尽是笃信,不似随意而估。
蓑衣客不清楚其自信来源,但他自知复仇无望,只能依靠杨天行。
想及“那位”也曾点名提及于这位少年,他不由心中生出更多信服,当即下意识点着头,口中低喃:“三日么……如此,甚好。”
喃喃声刚落,他便猛然抬头,目光坚定地与杨天行淡然的视线相接。
他拱手抱拳,声音洪亮,响彻四周:“在下,代长兄郑严,谢过天师出手!”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坚定:“我沈宁在此立下血誓,三日后,必亲往杨国公府,登门拜见,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