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其时效。
王克己似听出他想问的深层含义,直言道:“已近月前,不过……”
他略微停顿,沉吟道:“我日前得到消息,北镇抚司中关于杨国公府一案,似又有进展,不过,你应该明白……”
说到后面,他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自己也不清楚更多。
杨天行心知,即使以这位总督之能,能留下一份玄衣卫下发的命令拓本已是难得,至于截获直发往北镇抚司的密信,他王克己怕也没这个胆。
“北镇抚司么……”
杨天行眸光微沉,他真的很想知道北镇抚司到底调查出了什么进展,心中甚至考虑是不是自己跑一趟京都,去探探那诏狱是否真如传闻一般幽深。
仿佛看穿他此刻想法,王克己马上沉声劝阻:“莫要胡来,想想你身后。”
脑中闪过日前离别时宋书晴的笑颜,杨天行心中忽而一软,把那危险的念头抛开。
“放心,我自有分寸。”
他摇摇头,脑中想到些事情,随口问了一句,“当初灭佛,我爷爷是为‘天下’,崔、王一流是为‘世家’,先帝,他又为何同意?”
王克己完全没料到杨天行有此一问,却并不显得局促,只一沉吟,便笑着开口:“呵呵,问得好。”
“老国公眼中的‘天下’和赵氏眼中的‘天下’含义自然不同,所谓大势,便是在于这‘天下’二字当中……”
“愿闻其详。”杨天行提起几分兴趣,吩咐幽姬再添了一杯茶水。
王克己没让他多等,换了更加直白的语言,平静出声,却是一句反问:“在先帝眼中,这天下何曾真正姓过赵氏?!”
他一开口,竟便是如此大不敬之言。
杨天行脑中闪过电光,未等彻底明悟,王克己已是直言道出真相:
“当其时所谓‘佛门’,放于先帝眼中,便同传承千载的‘五姓七望’,并无什么两样,如此言说,你可能明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