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动了真怒，“给我马上跪下！”
他声音并不算大，但语气之沉萧文斌从未听过，下意识顺从父亲威严，双腿一软，砰咚一声便当场跪倒。
“……”萧文斌瞳孔瞬间睁大，张口，却又哑然。
杨天行眸光微动，看着下方父子二人表演，不由莞尔一笑。
他干脆暂时抛开心中诸事，抽出片刻，打算看看萧文斌这个金陵公子，是否真能甘心于他杨天行面前，俯首磕头。
似是感觉到他此刻玩味的目光，萧文斌回神，仰头上望，正好迎上杨天行似笑非笑的双眸。
原本因为被阴秽之气侵蚀多日，即使有杨天行丹药救治，也仍显得苍白的面色，此刻瞬间涌上赤红。
脸颊脖颈间，全被血色填满，几欲渗出皮膜。
“杨……”萧文斌开口，声音颤抖，眼光复杂中带着敬畏，终是慢慢俯下头，“杨天师，萧文斌在此，叩谢救命之恩！”
砰——！
紫金宫中，本就肃静清幽，这一声叩首声响虽不大，却清晰传入在场三人耳中，回荡不休。
“呵，”见他如此快就叩首，杨天行摇头，感觉没什么趣味，只随口道，“罢了，你起身吧。”
萧文斌一直把头深埋，肩头轻动，闻言才缓缓抬起头来，口中却是再也没有言语。
“唉……”萧远桥眉头紧皱，心中泛起疼痛，面色却不显露分毫，反而夸赞，“好，如此甚好！”
“斌儿你记住，从今往后，见杨天师当如见为父当面，不可有丝毫冒险。”
他话语一顿，声音更沉三分：“你，可记清楚了？！”
“父亲，孩儿谨记。”萧文斌从地上站起，声音变得很是平静。
他明白，杨天行这个曾经的废物瞎子，与自己早就不再是一类人——江南杨天师的威名，如今谁人不知？！
“呵呵……”萧文斌心中轻笑，心中有些自嘲。
此番亲身经历，在诡异邪祟面前身不由己，生死由它，萧文斌才明白“杨天师”那般存在是何等的高不可攀。
想及自己曾经在杨天行前面那般作派，他甚至真心感恩起来——
若眼前这位“杨天师”气量少上三分，他萧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