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快步从后方人群中挤了过来。
他穿着一身朴素但整洁的青布衣衫,方头阔脸,额头上微微沁出汗珠,还未靠近杨天行,就挥着手,咧嘴笑喊:“七哥。”
杨天行听到声音,转回头看过去,眼中闪过一丝温和:“回来了?事情办得如何?”
那少年靠到近前,竟比杨天行身下乌骓马还要高出一截。
他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队伍后方有人先一步出声,厉声呵斥。
“杨平瀚!你给我过来!这马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福伯的话音压抑着怒气,伴随队伍后方一阵嘈杂,隐约有沉重脚步声往前方而来。
杨天行有些意外,看向那少年,正好见他脸色大变,一脸惊惶。
“七哥,待会儿帮帮忙,您要不开口,老头子他能杀了我!”
他根本不敢回头,反而快速凑近杨天行身边,一步步追着马走,眼神满是恳求。
杨天行看得直摇头,口中不紧不慢道:“你先说说事情办得怎么样,福伯那边,我看看情况。”
他嘴角勾起笑意,这小子向来办事磕磕碰碰,就靠着小时候叫他一声“七哥”,才免去了不知多少顿板子,杨天行早都习惯了。
杨平瀚见杨天行这样说辞,心知今天这顿打多半是挨不着了,当即也不再慌张,笑呵呵道:“七哥你放心,这点小事哪能办不妥,您瞧。”
说着,他抬手展开一个小件物什,递上前来,像是信笺,又似什么符纸,黄中泛着红,有些奇异。
杨天行却是没有丝毫意外,随意接了过来,放到眼前查看。
“是谢东山给你的,还是祁山?”他有些皱眉,沉声询问。
杨平瀚脖子一缩,却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个啥,只能老实回答:“是谢小侯爷给的,他说祁山昨日里就离城了,道是您的安排……”
“出城么……?”杨天行点点头,若有所思。
他手中那物什其实便是他时常于紫金宫中传下的“符令”,以朱砂书于符纸之上,勾连他提前定下的神识标记,足不出户,便能传令千里。
此前三日里他并非一事未做,临行前诸多安排都已布置好,其中祁山便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