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真不怪我,是老头子他提前没说清楚……”
西厢院中,杨天行坐在石凳上,端起一杯热茶,耳中听着杨平瀚小声推诿,并没有急着回应。
侍女站在一旁,为他掌着灯,此刻无有风声,可灯火却自摇曳,映得杨天行表情明暗不定。
杨平瀚见他这般作态,心知自己这次是真把事情办砸了,七哥这是有些不高兴。
啪嗒——
杨天行轻轻放下茶盏,声音不大,可听在杨平瀚耳中却仿如惊雷。
“七哥!平瀚知错了,请您责罚!”
仿佛是为了截断可能迎来的怒斥,杨平瀚猛得喝出声,单膝“砰”一声重重砸地,抱拳拱手,把头深深埋下。
他这动静弄得颇大,把一旁正指挥着收拾屋子的宋书晴等人也惊得望了过来。
宋书晴想及刚刚听来的事情,有心上前劝说,却又觉得似乎不该她管。
“都跟我进来,先把这里收拾收拾。”她干脆进了屋,指挥人打扫起来。
“他那是怎么了?”有侍女擦着柜子,歪头窃窃私语,不敢大声。
“听说是把少爷捡回来的活人,给弄死了……”
有仆役语调压低,道出自己听到的传闻,说不上幸灾乐祸,却多少带有些笑意。
“混账,”福伯刚好从院门旁走过来,厉声呵斥,“什么叫弄死?谁教你这么说的?!”
那仆役没注意到福伯刚好靠近,把他这话听个一清二楚,当即吓得双膝一软,忙不迭讨饶:“杨管事,小的知罪,愿领责罚……”
“行了,自己掌嘴十下。”他懒得多作追究,一挥衣袖大步往杨天行那边走去。
“行了,起来罢。”
杨天行看着身前额头直冒冷汗的杨平瀚,心中摇了摇头。
“七哥?”杨平瀚不敢置信,杨天行居然没说责罚。
杨天行冷眼一扫,哼道:“怎么?毛手毛脚惯了,是要我给你治治才舒心?!”
杨平瀚哪还敢再多说,只嘿嘿一笑起了身,乖乖站在一旁小心翼翼躲着迎面而来的福伯视线。
杨天行看得好笑,也不去管他,吩咐侍女给空杯也满上一杯茶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