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天尊慈悲,张道友后人造访,恕贫道身体有恙,无法远迎……”
老道士的嗓音隔门传出,沙哑带着和蔼,昏黄灯火投映窗纱,隐约可见老道拉长的影子。
张灵澈眼中生出几分疑惑,不过也只片刻。
他面色不动,踏前一步,躬身行礼道:“晚辈张灵澈,拜见上清派清虚师祖。”
他话语一顿,不等里面之人回应,又接着补上一句:“晚辈斗胆,还请师祖开门一见。”
“……”
屋中沉默足有片刻,忽而有沙哑怪异地笑声响起。
“哼嗯……哼哼……”
“好,好个张灵澈……”
那笑声骤止,忽而语调森然,“你若想,那便进屋中来拜见罢,贫道也好教教你,到底何为修行。”
张灵澈直起身,面色一片平静,并不为这倏然的转变而惊异。
“如此,正好。”
他淡然一笑,两步迈至门前,衣袖轻轻一挥。
砰!
本就老朽的木门仿佛被无形气劲炸裂,瞬间倒卷而出,直往那仿佛幽深不见底的殿堂中飞拍而去,带起气流狂卷。
“放肆!”里面之人怒吼,却并不显得慌张,更未做什么躲避。
话音未落,便是更为剧烈的“轰隆”震响传开,那木飞两扇径直砸中那殿堂中央蒲团上一团黑影,他却仿佛木偶泥塑,不动分毫。
“师父!”
清风明月齐声嘶吼,旋即红着扑向一脸平静的张灵澈,小小口儿张开,满是利齿森寒。
“竟敢对师父出手!我要吃、吃了你!”
明月把掌中灯火抛开,怯怯出声,张口就欲咬下。
“混账,师父祂老人家好痛啊,我也好痛,痛痛痛,吃吃……”
清风面容快扭曲在一起,小小脸儿上挂满泪水,跑出一步就摔倒在地,却不停用爪子扣着石缝往张灵澈脚边爬来,要去撕他的腿肉入口。
“唉,邪气入脑,无药可救……”张灵澈垂眸一叹,手中却并无什么慈悲。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他口诵金光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