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子,你说会不会那人就是刚刚那两个老人家的……”
福伯心中一叹,这傻小子,现在才反应过来。
不过旋即他嘴角又是一笑,骂道:“行了混账小子,赶紧去前面安排车马,天都快黑了。”
杨平瀚心情复杂,没想到自己随手一交居然刚好交到正主手里,一时觉得刚才那杯茶也不是那么香甜,反而有些苦涩。
马车旁,宋书晴还是没忍住,唤住杨天行:“七郎……”
杨天行心中一叹,心知不解她心头疑惑,怕是少不得白眼来受。
他扶着宋书晴上车,顺口解释:“当初捡他那个死人堆,本身便是一伙山匪打扮。”
宋书晴眸光一震,瞬间明悟过来,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那老两口分明有着后人,却作了流寇。
终日劫掠行凶,就算没遇到丹霞观这遭平白祸事,身死,也不过迟早。
是以哪怕骤闻他惨死于外,这二老也丝毫不觉惊奇,只以清茶一盏铭谢恩人,浊泪数滴祭奠儿郎。
杨天行把马车幕帘拉紧,下车牵过乌骓马,翻身而上,缰绳轻轻一提。
乌骓马灵性十足,当即打着响鼻迈动四蹄,跟着刚好动起来的车队缓缓前行,直迎着夕阳而去。
车马萧萧,日落月升,至戌时初,车队终于远远看见城池轮廓。
“到了,终于到了。”有人欢喜出声。
“快些快些,最后加把劲,再晚可找不到客栈落脚!”李鹤轩骑在马上催促,语调难得带起笑。
此刻月明星稀,队伍已是打着火把前行,是以速度稍慢,不过眼见城池在望,所有人打起精神,速度再提三分。
杨天行目力惊人,视夜色如清水,先于所有人瞧见那城郭,此刻却是眉梢一挑。
他瞧得清楚,那城门口,竟还有着另一队规模小些的车马正自缓缓进城,其中,隐隐有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