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软塌上,杨天行揉揉额头,瞬间让自己清醒。
“我这是……醉了?”
他心底疑惑,有些不信。
昨夜他虽饮下整整一壶赤龙饮,可说到底也只是些寻常蛟兽血作的引,哪可能醉得倒他。
不待他再度回思,宋书晴已走到床榻边。
“七郎?”
她好奇张望,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杨天行沉睡苏醒的模样,虽能看出被子下是整齐的绸衣,终究是有些过了线。
杨天行坐起身,想起自己昨夜莫名有些嗜睡,便没有修炼,倒在床上,其后便是一片混沌。
“算了……当还是昨日那邪魔扰心的影响……”
杨天行勉强得出结论,他昨日虽醒悟及时,却终究被那邪魔动摇了神海,有这一时片刻的恍惚倒也不显得奇怪。
眼下见宋书晴红着脸张望,他一时好笑,随口问道:“怎么你来叫我?绿禾呢?”
嘴里和宋书晴说着话,他心想的却是考虑如何处理那取自怜幽的银铃,或者说其中深藏的秽物。
宋书晴自然不知晓杨天行这片刻还在走神,只眼神飘忽,羞赧道:“我让绿禾去叫福伯他们了……”
杨天行瞧她这扭捏姿态,一时有些不明所以。
他暂时放下杂念,盯着她刚想问话,却忽而灵光一现,想起昨日一句被他当作随口的话儿——
“七郎,明早我们去那云台看日出好不好?”
杨天行想及自己当时似是点了头,言称“都依”她。
再结合眼前宋书晴姿态,他哪还不明白她怎么一大早便把绿禾支开,巴巴跑来敲门。
“……”
他摇了摇头,隔着窗纱瞧了眼天色,只见果然是旭日初升的情景。
宋书晴瞧他动作,明白自己想法被看穿,便也不再扭捏,反而催促道:“七郎你快些,再不去,就瞧不着了。”
杨天行见她还不肯走,有些哑然,带着调笑反问:“二嫂还站在这里,是想要服侍我更衣?”
宋书晴一怔,看着杨天行只露出上半截的身子,这才恍然。
“哪……哪有……”
呐呐数声后,她干脆直接转头跑了开去,连催促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