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先前质问,一时仿佛失了言语。
窗外黑影本还晃来晃去,似在找缝隙,此刻听闻内里有人出声,瞬间僵立原地,仿佛脱了线的皮影。
杨天行视线两顾,左右瞧得别扭,一时心中摇头。
“杨公子……”
林诗曼倏然出声,她长长舒了口气,自嘲一笑,“公子问我,可愿去那北边……”
她垂眸,避开杨天行的视线,只答道:“妾身,不敢。”
杨天行淡然一笑,对她这般逃避,并未觉得意外。
他不再这个话题上纠缠,只平静道:“你心中明白就好,无事,便自去罢。”
杨天行话语毫无转寰,他今夜孤灯夜读,便是为等她来此,好断了她心中念想。
林诗曼心中已近麻木,悲苦羞赧都已再难冲击她此刻心神,可她仍有不甘。
看着杨天行冷漠眼眸,她眼前闪过关于杨天行的一幕幕——
念当时蜀中相逢,他亦平静如斯,张口却是要她扔下珍玩宝物,那样的特立独行,便仿佛遗世独立;
再曾有金陵锁城,她被推上鬼蜮戏台,唱起那死人戏来,再回神便见他一剑斩妖魔,张扬而肆意;
昨夜间千秋桥边,她本已存了死志,亦是他仿佛天降,只现身便将那不可一世的九流邹家子惊走,救她于生死一线。
“我非是,如他所想……”林诗曼眸光盈盈,确定自己心意,“再说一句,说一句便走……”
“杨公子……”她挽过耳发,眉眼凄然开口,“妾身今夜来此,别无他想……”
窗外黑影一颤,杨天行视若无睹,只看向身前女子的眼,好似明知故问:“那你,为何而来?”
“妾身……”林诗曼把红唇咬紧,眼眸却不肯躲闪,强自开口,细声道出心意,“只为与公子,一述衷情。”
只这四个字便好似用尽她所有勇气,话音刚落便刹那偏过头。
不等杨天行,她躬身垂首,有些慌乱,颤声辞别:“杨公子,就此别过,我——”
“何谓衷情?”杨天行不等她说完,倏忽间站起身来,行到她的面前,平静摇头,“不过是,虚妄幻想。”
林诗曼一怔,不明白她都如此大胆,直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