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光大亮。
四桥烟雨,晨风微凉,一大早便有不少游船湖中泛舟,间或有白衣公子临湖高吟,即兴作诗一首,好不风流。
湖光深处,尘封已久的濯园中难得迎来几分生气,一大早便有人来来往往,或洗衣牵马,或出门采买,谈笑带起喧嚣,很难不惹人留意。
“那些是什么人?”
莲花桥东北,映月亭中一公子凭栏远眺,口中有些好奇问道。
“不知道,这濯园居然有人住了?稀奇稀奇……”
另一公子摇着扇,也跟着口中稀奇,却是猜不透园中到底是什么人。
“这园子我记得是被送给了总督府那位大人吧,待会儿你们问问思齐公子不就知道了。”
一女子掩嘴轻笑,眸光却是也好奇盯向那濯园方向间或进去的人影。
“那灯笼上写的是‘杨’字……?”
女子目力似乎极佳,竟远远瞧见濯园大门左右新换上的灯笼。
她正想再仔细看看,却听身旁同伴呼唤。
“快看快看,那揽月阁上是不是站了两个人?”
那挥扇的公子出声,拿折扇远远指向濯园中央一栋临水的三层阁楼。
众人循声转片,沿折扇指的方向瞧去。
“是有两个人,想来该是此间正主……”
最先说话那公子低声自语,隐约见那三层阁楼露台环廊边,正自有一男一女凭栏而立,俯瞰着湖中风景。
“会是谁……?”
女子咬着唇,眸中露出欣羡,极目想要看清那楼上公子长相,却倏然见那楼上公子回过头,竟似察觉她视线一般,让她心头莫名一惊,再也不敢多看。
“七郎?”
揽月阁三层,宋书晴好奇回头,正好迎上杨天行刚刚收回的视线。
“怎么了?”杨天行温和一笑,望着湖中游船,问道,“想不想下去坐坐?”
宋书晴闻言一喜,也忘记去问杨天行先前在看什么了,很是兴奋点头道:“当然想了,七郎你不觉得这里很美吗?比金陵心形湖上漂亮太多了……”
“明日罢,福伯递拜帖该快回来了。”
杨天行含笑点头作出安排,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