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其中关窍,杨天行不由眸光微眯,对苏定远看法再次改观些许,知晓他远不如表面那般好说话。
如今他的回答显然不能让苏定远满意,自己倒是无所谓,可苏婉清显然还会因此受到牵连,那禁足何时能解,可真不好说。
“等等罢。”他略微沉吟,想到此行目的,笑着对宋书晴提议,“等花月节开始,你亲自上门去拜访,邀她游玩,先让她散散心也好。”
杨天行眼下也没有办法让那个固执老头改口,只能先作权宜安排。
宋书晴也明白这不过一时之计,可这些说到底是苏府家事,任她如何去想,也没有理由去插手干预。
“好吧……”她抿着唇点头,显然有些不甘心。
杨天行却是忽然想起此前种种,忽而转对驾车的福伯问道:“福伯,你晨间递拜贴——”
他话刚出口,倏忽又停了下来,却是想起早上福伯已言说过,他不曾得见苏明哲当面,更不会知晓他因何受训。
福伯到底是成了精的人,只听他半句半知晓杨天行想问什么。
“少爷是想问那苏明哲的事罢?”
他手中勒着缰绳,口中笑吟吟问道。
杨天行闻言,眸光一动,知晓他多半是知晓了些什么,便颔首笑道:“福伯旦有所知,不妨讲讲。”
宋书晴也听出几分味道,想起初见时苏定远勃然大怒的失态模样,明白杨天行是想看看能否解决苏家的麻烦,从而来帮婉婉开脱。
“对呀,我知道是什么事!”
福伯还未来得及言说,她却是兴奋轻呼起来,想立即言说,却瞧见身周行人愈多,隐有喧闹声起,显然不适合讲这等私密事情。
“吁——”
福伯亦勒紧了马缰,提醒道:“少爷,到莲花桥了。”
杨天行点点头,他三人方才说话的功夫,车队却已是到了那筑有五亭的大桥边,引来各自亭中游人指指点点。
“走罢,先过桥东,回濯园去。”杨天行眉头微蹙,示意宋书晴少安毋躁。
宋书晴已不用他提醒,方才福伯开口,她便已放下了车帘,此时正好被幕帘遮掩容颜。
杨天行回过首,手中缰绳轻提,骑着马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