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还请息怒,属下知罪。”护卫连忙单膝跪地,垂首请饶。
付少坚冷冷一笑,再也懒得停留,转身又往院门外行去,只甩下一句话语传到身后。
“去把那个女人给我看好,我没回来之前,谁也不许碰她。”
言罢,他已重新上马,挥马一鞭,便往街北方向而去。
不多时,城北,旧教场。
这里曾是前朝时的练兵之所,如今为府城繁华之地,三教九流,皆汇聚其中。
街上行人摩肩接踵,不时有杂耍卖艺者锣鼓吆喝,亦有青楼妓馆迎门揽客,更有府衙差役巡视街里。
文人墨客的身影亦穿行其中,或聚于茶肆酒楼指点江山,或寻那花雅戏班听曲谈词,好一幅众生百相。
付少坚不敢再纵马驰街,他脚步匆匆,埋着头绕过扬州府盐运司衙门,往街巷深处行去。
“付公子,来呀,进里面玩玩。”
小巷旁,二楼花窗半掩,一着薄纱的妖媚女子摇扇娇呼。
付少坚脚步一顿,旋即冷笑声起:“等着,晚上有你好受。”
说罢,他不再停留,快步穿过这条巷子,来到一处少有人迹的老旧矮院门前。
站定三个呼吸,他让自己放得轻松些,旋即抬手敲门。
咚咚咚——
连响三声,屋门“嘎吱”轻启,露出一张枯瘦面庞。
“少爷,您怎么才来?!”
驼背的老汉咧着嘴一笑,小声提醒道,“快些进来,老爷和商会的白先生都里面等您半天了,当心些老爷说您。”
“谢谢李叔,我省得。”付少坚勉强一礼回敬,旋即直身入门。
院中古井口蛛网密布,显然是荒废了许久,付少坚看也没看,径直往那唯一一间有打扫痕迹的主屋行去。
站定门前,隐约已能听到屋中杯盏交错,付少坚一沉眸,抬手欲敲,却听里面已有人出声。
“混账东西,赶快进来。”
粗豪的喝骂声响起,付少坚眼角一抽,也省去了敲门动作,直接双臂一展,把那紧掩的房间推开。
“洪爷,再喝一杯嘛,就一杯……”
“白先生,您也来,奴敬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