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素来以狠辣粗犷示人,多少有着本心影响,可偏又不得不在一些事情上谋断诡谲,和他这个处处想耍弄心机而不成的儿子几乎完全成了反面。
“若我也能入得武圣,岂会受这些人的鸟气?!”付洪心底一恨,暗暗运转自己家传武学真功,把周身酒气彻底焚灼。
“那杨天行不过一竖子,更和崔家乃是宿仇。至于崔郑二家还有吴九鼎,哼哼……”
他想到自己暗中得到的一些模棱两可的消息,心中稍稍安定了些。
“坚儿那边的事情就当个引子,只要做得隐蔽些,我付家当能隐身其后,只待这场风波落定,便能,坐收渔利。”
眼看诸事料定,付洪不由笑眼轻眯,心头只觉万事无忧,只待风波骤起乍定,他付家,便可于他付洪手中,再上层楼更高。
正此时,原本被付少坚临走带上的房门“哐当”一声震响,忽然从外被人猛然推开。
付洪起身拧眉,看着苍惶入内的驼背老汉,不悦道:“李驼子,忘了谁教你的规矩?找死不成?!”
那姓李的驼子根本顾不上付洪责骂,急忙跪地便嚎:“洪爷!出大事了!”
付洪眉峰一沉,他知晓李驼子禀性,能做出这等作态,那恐怕是真的出了天大的事情,当即凝声喝问:“到底什么事?马上给我讲清楚!”
“死了,都死了……”
李驼子颤颤巍巍,从怀中掏出一块沾着泥水渍的铁牌,上书“天义”二字,已被血水染成暗红。
“混账!”付洪拍案而起,不由勃然大怒,狞声质问道,“镖队出了事?谁带回来的消息?人呢?马上带来见我!”
不由得他不怒,他付家这些年表面放下了绿林生意,实则不过是把曾经的匪窝据点改成了沿途的据点驿站,由此方才避开吴九鼎的水道封锁,开辟出一条陆路通往北边的航道,每每运得都是龙涎香、百年雪参一类稀罕货色,更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决计不容有失。
“回帮主,是我那小孙儿带回来的消息,他……”
李驼子声音发抖,忽而泪忍不住下流,哀声嚎道:“我那乖孙,还有他爹爹叔伯,全都死啦!”
“帮主,求您,我求求您……”
他哭着往前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