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可见红唇张合,却一时卡了壳。
“怎么?”崔玉言并不催促,似反问,似推断道,“记不清了?还是说不知道?”
崔玉瑶摇摇头,又点点头,细声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见过……”
言罢,她把当初在金陵城永宁街边拐角与杨天行偶遇的情况一通讲明,却补充道:“我瞧见是他便回头了,隔着拐角,他……应当没看见我……”
说到这里,她不由想起和杨天行的初遇,想起那只她追了许久,却始终没摸到的小狐狸。
“小狐狸,你现在过得好不好?”她低声喃喃,下意识抚上自己的面纱,却忽然觉得如今的自己,已不配和那么漂亮的小狐狸在一起。
崔玉言冷眼着看着自己妹妹神伤,却也不出言安慰。
他想了想,平静道:“那便是见过两面,可这还不够……”
说罢,他眸光沉向崔玉瑶指间无意识捻着的那枚子白玉棋子,淡淡道:“这枚棋子中存了杨七郎一缕神思,若你身处危境,它当可护你一时周全。”
崔玉瑶怔然,她先前看着这枚棋子自天外飞来落入哥哥掌心,还以为又是哥哥在施什么古怪术法,却不想是那不过一面之缘的杨家七郎所致。
她本性贪玩好动,却素来聪慧,立时明白那位杨家公子当是不知何处得知了自己此前遭遇,竟欲出手搭救。
“他……”她眸光复杂,心有万分不解,喃喃道,“他为什么要救我?杨国公府不是……”
话音未落便已没了声响,崔玉瑶垂下头。
“是小狐狸在帮我吗……?”
她眸里泛起波光,把那枚白玉棋子摊在掌心,却收也不是,觉得该放下,又舍不得。
“收起来罢。”崔玉言淡淡开口,品评道,“当今天下能有这等‘寄物存思’神通的,便算上我与杨七郎,亦不过十指之数。”
他转回眸,话音隐带告诫:“你贴身藏好,总好过下次再被什么野犬捉去,平白费我心神。”
话音刚落,他却是忽而轻咳三声,嘴角,隐现血迹。
“哥哥……”崔玉瑶身子一颤,再也顾不上自怜,忙取出一方丝绢,想去为哥哥擦拭。
“不必。”崔玉言抬手止住她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