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轻快,不多时,郑弘毅勒马停缰,于郑家府邸石阶旁翻身下马。
“怎么回事?为何拖这般久才回来?”
郑益谦不等儿子站稳,便压低声音沉声询问。
“爹,”郑弘毅快步上前,俯耳小声道,“出了些事情,崔玉瑶那个丫头被人毁了容,崔玉言好像也受伤了,恐怕麻烦不小……”
“怎么可能……”
郑益谦眸光中惊色一闪,他虽自负知己郑家在江北亦是数一数二的名流,更口口声声看崔玉言如何不顺眼,可心底却是从不敢把自己乃至郑家,和崔氏相提并论的。
见那边六马车辇已快临近,他不由快速转头问道:“到底什么人这么大胆?崔玉言受伤又是怎么回事?那些影卫都不能护住他?”
郑弘毅眸光闪烁,他确实知道更多,有些话却不好与父亲言说,心中同样亦有疑惑。
“我只知道付家的车队被崔玉言让人给烧了,似乎还有钱万贯的人参与,具体我也太清楚……”
郑弘毅摇摇头,他亦是今日才接到崔玉言,对更多事情细节也还没来得及弄清。
“哼,我就知道……”
郑益谦眸光森冷,不屑道,“付家不提,那钱万贯背后站的不就是王克己?他竟然卑劣对一个小姑娘下手,啧啧,啧啧啧……”
郑益谦似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秘密,“啧”声连连,摇头晃脑在脑中打起算盘,想着如何找个机会当众点破王克己那虚伪假面。
“父亲……”郑弘毅却是没他那般闲情,当下蹙眉分析道,“朝堂上的动静您比我清楚,崔氏恐将有天大的麻烦,我总觉着崔玉言此下扬州恐怕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能有多大麻烦?不简单又怎样?!”郑益谦皱眉打断,连连挥手赶到,“好了,随我过去接人。”
说话间他迈步迎上,临下石阶前,偏头对儿子教训道:“记住了,这世间向来只见过百年的王朝,可世家,却有千年,明白没有?!”
郑益谦知晓父亲向来刚愎自用,不会信自己那些捕风捉影的猜测,当即只能沉声一叹,垂首道:“孩儿受教。”
他话音落下同时,前方郑益谦已迎上了一身白袍的崔玉言。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