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
郑婉儿心头微愕,想起那夜里父亲取出的棋盘,忙点头道,“是在我那里,父亲说——”
“那就好。”崔玉言温和一笑打断,平静道,“烦请表姐替玉言取来,多谢。”
“……好,公子稍等。”郑婉儿欠身一礼,匆匆而去。
崔玉言负手垂眸,并没有再开口的兴致,好似正在假寐。
郑益谦面色变换,忽而重重一拂衣袖,口中轻哼,转身进了门槛。
“父亲……”郑弘毅左右四顾,最终也轻声一叹,跟着进了屋中。
“你进来做什么?”郑益谦脚步不停,对身后追来的脚步声训斥道,“去看着你妹妹,别让她把事情弄砸了。”
“父亲……”郑弘毅并未离去,反而快步上,问道,“那棋盘是怎么回事?崔玉言来扬州道是游览‘春江花月夜’,他上来就要什么棋盘,莫不是真来赏风弄月不成?”
二人转过回廊,郑益谦忽而驻足,凝眉沉思。
“确实有些不对劲……”
他缓步前踱,口中自语道:“那棋盘说到底也不过一件珍玩,他崔玉言想要有得是办法,为何不自己去夺?苏家……”
“苏家?”郑弘毅亦步亦趋,忽而皱眉问道,“可是那砚池街的苏定远苏家?”
“不然呢?”郑益谦冷眼转眸,平静道,“这扬州府叫得上名号的苏家,除了他苏定远家还有谁?”
“那就难怪了……”
郑弘毅眸光一阵变换,想到在江南金陵时从那些世家子口中听到些许传闻。
“什么难怪?”郑益谦语气不耐,喝道,“有什么话直接说。”
郑弘毅沉吟,解释道:“那苏家女儿和杨国公府杨七郎纠缠不清,崔玉言似乎格外看中那位杨七郎……”
“杨七郎?”郑益谦皱眉,不解道,“我听过这个人,在江南搞了个什么武盟,上不得大雅之堂,在意他做甚?又和这棋盘有什么关系?”
郑弘毅,心知跟父亲说不清楚其中缘由,便道:“如此看来那棋盘应当非是凡物,崔玉言索它当是不想让杨家七郎察觉,才转手让父亲您出手……”
“哼,什么非凡……”郑益谦不屑摇头,“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