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五层高塔似剑指天。
杨天行负手立于竹巅叶梢,将其下大片场景一收眼底,不由眸光微动。
他目力惊人,一眼看出这下方禅院僧房早已被拆改得不成模样。
西院中,制香原料堆积成山,石磨、研钵安放成林;东区大院宽广,竹架成排连齐,却是在晾晒着半制成的各色香品。
院中僧侣不见,净是各色劳工穿行,伴随烟气与浓香,俨然一副忙碌工坊模样。
“在那……”杨天行忽而唇角轻勾,目光锁定石塔之下空地,脚步轻轻一点,便跃至三丈远外另一株翠竹叶梢。
风声忽响,杨天行脚步连点,掠过竹影成片,不多时,便来到竹林边缘,居高临下,远远眺望那石塔下对峙双方数量悬殊的人马。
“这个周瑾,有些意思……”
杨天行负手踱步,缓缓行于山壁边缘,风中,已隐隐传来下方女子轻笑。
………
片刻前,石塔之下。
此处经房数间,四角方位大殿各一,皆无什么牌匾,只有浓郁香气溢散如烟。
西北方向大殿之前,看得出原本是举行课诵、仪式的广场,通体由汉白石砌筑,只是此刻却已缺角磨损。
齐人腰高的大缸色呈暗青,成片排布占满广场,封着盖也挡不住浓郁甜香,只留下中间通道,宽约一丈三尺。
那通道此刻正被成群打着钱字旗号的护卫挤满,人人腰刀出鞘,却是动作僵滞,纷纷愕然看向前方那玄袍墨刀的怪人脚下半截尸体。
“这……这位大人……”
钱修文额头见汗,面色苍白,对前方玄袍人拱手抱拳,“敢问大人,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周瑾按刀的手轻颤,没有理会钱修文,而是冷眼看向对面处于二十余名护卫之后的金发女子,紧紧拧眉:“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何人?”那异域女子笑眼微眯,拉出狭长弯弧,却不答,反对钱修文道,“钱公子,莫不如你来引荐一番,以免这位大人冤枉了好人?”
她说话是标准的大乾官话,隐带古韵,冷中带着娇媚,格外动听。
钱修文面色再白三分,那玄衣刀客已亮明北镇抚司的身份,更是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