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山哑然,旋即眼珠一转,更加热情上脸。
“杨天师哪里话……”
他哈哈一笑,转移话题,“早闻扬州‘春江花月夜’的盛名,眼看佳节在即,杨天师您人生地不熟,我老谢可不得前来躬身听命?”
杨天行懒得听他打岔,偏头看了眼天色,约摸辰时三刻,便道:“你二人若无他事,便移步四照轩罢,福伯——”
那边福伯一直垂目候命,此刻闻听杨天行呼唤,当即上前:“少爷,我这便领他们过去。”
杨天行点头,转目回望,见谢东山摇扇挥汗,便知他无要事,可一旁韩擒虎却是欲言又止,显然有话想说。
“韩宗师有话大可直言。”杨天行平静开口,眼神安抚宋书晴。
“不急,”韩擒虎却是摇头,笑道,“我等便先下去,静候天师再谈。”
杨天行眸光微动,点头不语,示意他二人自去。
不多时,揽月阁三层便自恢复宁静,唯余杨天行宋书晴二人对座,几案上温酒半盅。
“七郎,你唤他们过来做什么?”
宋书晴见左右无人,便放松下来,以掌支颌,笑声中随口探听。
杨天行却不答,只笑问:“先前故事说到哪儿了?还要不要听?”
宋书晴暗暗撇嘴,旋即哼声催促:“当然要听,你讲到那玄衣卫陆青锋涤血洗剑,亲上北地三大剑门,后来怎么样了?”
她眸带好奇,似全然当作故事来听,丝毫不觉这其中隐含血腥。
杨天行知晓宋书晴素来爱听戏曲评书,尤爱这些江湖游侠的故事。
“后来嘛……”他止住炉间炭火,斟酒半盏。
“那三大剑门虽也称得江湖一流,可又怎能逃得陆青锋毒手?”
杨天行轻笑,顺着她想听的方向信口胡诌,“不过旬日,三大剑门便被一一诛除,唯留下其中三大嫡传,被他养作手中锋刃,是为玄衣掌剑使……”
宋书晴眸光颤动,仿佛看见当年腥风血雨,嘶喊震天,脸上畏惧倏忽。
“还有呢?那三人最后怎么样了?他们就这么甘心用命?为仇寇所驱使?”她犹不满足,继续追问,终究探究多过惧意。
“昨日莲性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