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长眼睛——呃……”
她抬眸便想骂,可话音瞬止,转而强笑礼问,“这位公子,您可是要来些包子?包新鲜的哩……”
杨天行瞥眼瞧向那松松垮垮的荷叶包,随手接过掂了掂,温声笑问:“方才那小姑娘姓沈?”
刘婶儿见眼前富贵公子似乎没听清她先前骂声,当下松气,也不敢再使性子,老老实实答道:“是哩,她叫沈莲儿,是那‘香沉坊’里的小丫头……”
“是‘沉香舫’。”杨天行蹙眉,认真纠正。
“呃……公子说得是,”刘婶儿擦了把额头细汗,强笑着附和,“是沉香,沉香坊……”
杨天行摇头,懒得再纠正她言辞上的谬误,随口打探道:“你知晓她是要去哪儿吗?”
刘婶怔住,忙摇手道:“这我哪儿知道。”
见杨天行没有不悦神色,反而唇角轻勾,她忽而狐疑,壮着胆子,委婉劝道:“公子您莫不是瞧上了那小丫头?那您可千万小心些莫恶了她家姨姨——”
“欸,瞧我说的。”她一拍脑门,尴尬笑道,“她家姨姨便是那沈红袖,可厉害着哩,这十里八巷没人不怕她……”
杨天行有些意外,这胖女人先前一脸市侩,却不料竟也有几分热心肠,只是眼光终究太浅,看错了他杨天行为人。
他懒得辩驳什么,见神识当中那莲儿竟往濯园方向去了,不由挑眉。
“她去的是莲花东边的濯园。”他把荷叶包抛回案上,似笑非笑询问,“你可知晓,那里住着何人?她又为何要去那里?”
“她去濯园?!”
刘婶念着这个名字,眼神忽有惊惧一闪,忙连连摇头推诿道,“不知道不知道,公子你还是去别处问罢,我这里要忙着收摊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