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中天,古巷街头行人各自归家,抑或寻了酒肆点些吃食,喧嚣声渐止。
“不知道?还是心有忌讳……?”
杨天行看着那匆匆收摊而去的妇人,无声轻笑。
濯园的来历似乎颇为隐秘,揽月阁、镜心殿中珍本孤籍藏了不少,却独独没有着墨于濯园本身的书册,好在他也并没有太多探究欲望。
摇了摇头,他没有为满足好奇心去逼迫一个市井妇人的想法,便负手踱步,往巷尾西南而去。
“这位公子,请留步。”
那卖篾框的短衫汉子忽而开口,话音少了嘻笑,肃然沉声。
杨天行脚步一顿,转头回望。
“公子,您稍等……”
那汉子麻溜从摊边坐起,拍了拍身上尘土方敢靠近,却一时哑了口,直拧眉。
“唤我何事?”
杨天行瞧他近前一副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不由也跟着皱眉。
“公子,小的赵仨儿,祖上三代都是篾匠,一直住这沈家巷子……”
那汉子赵仨儿随口通名,扯衣领抹了把脸上细汗,凑得更近了些。
“你知道那濯园里住的是什么人?”
杨天行隐约瞧出他几分意思,似笑非笑开口。
“嘿嘿。”赵仨儿左右一瞧,也不否认,忽而凑近了小声道,“公子,其实您便是那住进濯园的贵人罢?小的瞧见您骑那乌骓马,当真威风……”
杨天行眉峰微扬,不理会他这拙劣恭维,只笑道:“既然你见过我,便该知晓我问的是那园中旧时的主人。”
赵仨儿面上笑容僵了片刻,眉梢抖了三抖,终狠狠咬牙,眸光一定。
“公子,”他沉声一唤,忽问道,“你可知这沈家巷子,现如今有几户沈姓人家?”
杨天行眸光微动,这人没有开口说濯园,反而问了个似不相干的问题,显然不会无有来由。
“你说说看,有几户?”他笑了笑,隐约猜到个模糊答案。
那汉子到底精明,只看表情便知他胸有成竹,便也去了卖关子的心思。
“那沈家姑娘是外头来的……”
他话音压低,颇有几分感慨叹道,“咱们这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