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困之不住了……”
“阿黄?小玉?”杨天行轻念这两个名字,心中好笑。
那水中二蟒显然常年被沈红袖精心喂养,俨然已近灵兽之属,白蟒唤作小玉还道寻常,可那黑蟒被叫阿黄,着实令他有些哭笑不得。
沈月如无时无刻不在细心观察他眉梢眼角,妄图捕捉到他每一分心思变化,此刻自然也把她这笑意瞧在眼中。
她眸光微动,暗觉此刻气氛融洽许多,便再接再厉,笑着讲些往事。
“公子有所不知,当年阿黄刚被接回来的时候浑身长满黄斑,便如泥中打滚,姨姨说那是一种障毒,险些没能救活过来……”
她指葱白指尖抚顺襟前被风吹散的乱发,目光似透过水中黑白游影看到旧时光景。
杨天行轻笑恍然,知晓这阿黄名字来历,随口替她解释道:“黑蛇乃玄水之属,戊土障毒克之,正合阴阳五行之理。”
沈月如打从姨姨那里听过类似的说法,此刻却佯作初闻,刻意逢迎道:“原来如此,公子博闻强识,小女子敬您一杯以谢解惑。”
杨天行似笑非笑,接过酒杯手中把玩,盯着她看了三个呼吸。
“公子?您……”
沈月如面上笑容微微一滞,光洁额头隐现汗渍。
“今日这酒,便喝到这里罢。”
他淡淡一笑,并不打算太过逼迫——他看出眼前女子心有犹豫,显然杀意未曾满盈,还需再酝酿一二,或才有出剑的心气。
“公子,您莫非嫌月如招待不周?”
沈月如慌忙起身,想躬身,却被杨天行眼神制止。
“酒温得不错,不过下次可以再烈些许。”杨天行起身,淡淡一笑摆手,“就此别过罢,无需相送。”
说话间他自顾行出廊外,脚尖于那铁索间轻轻一点,人便盈盈飘落至舫下九曲廊桥当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