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还气不死。”
苏婉清抿唇退至一旁,他此刻有了杨天行保证,再听父亲中气十足的赌气声,心头其实已少了八分担忧,却也不再说话去惹他再度生怒了。
“世伯不若说说此刻取出这丹丸的用意?”
杨天行适时打岔,他看出苏定远绝非心血来潮亦或向自己求医,恐怕取出这盒中朱丸还有别的安排。
“你小子此前不是问我今日因何生怒吗?”提起正事,苏定远敛去怒声,叹息道,“这丹丸便是事情根由。”
“哦?”杨天行来了几分兴趣,肃声道,“愿闻其详。”
“爹爹您不是说今日是因为周师兄家中之事么……”
苏婉清这时冷静下来,帮忙回忆,连声惋惜道,“您当时告诉女儿,道周师兄家中小妹被拐去了桃花庵,结果平白遭人打杀……”
她语气低沉下来,有些不忍再讲。
“哼。”苏定远眸中怒上再度浮起,冷声道,“老夫自然不会诓你什么。”
他看着自己女儿,语气隐含警告,不想解释背后龌龊,只转眸向杨天行问:“你可知晓那桃花庵是什么地方?”
“桃花庵?”杨天行若有所思,他记得今日早间路过左卫街时远远听到几个兵丁口中提过这个名字,还道有什么“新货”,多半不是什么好去处。
“还请世伯细说一二。”他懒得妄自揣测,直接出声询问。
苏定远捻起一枚朱红丹丸,放在眼前轻搓,感叹道:“那里明面上是一处专给达官贵人‘养瘦马’的场子,暗地里却是一处花圃……”
“养瘦马?”苏婉清蹙眉,愈发为周小妹之死感到不平。
“花圃?”杨天行凝眸,敏锐捕捉到苏定远真正想说的内容。
“那花名唤‘蓼吻’,独株蔓枝,花色殷红,瓣叶若唇,蕊心渗血状汁液,籽落地可生根……”
苏定远徐徐讲毕,看向杨天行,笑问,“这花便是那味主材,你可知它产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