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程眯起眼睛，细细地打量着曹毅海。他注意到曹毅海的头发虽然长度惊人，并且发型凌乱不堪，仿佛一个街边的乞丐，但是，曹毅海的脸色却并没有那种长时间被囚禁而导致的苍白之色，相反，脸上还带着一丝红晕。这一细节让李天程心中一动，他立刻意识到曹毅海在牢房里的生活条件似乎并不差。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体表面并没有任何明显的严刑拷打的痕迹，这与一般被关在大牢中的犯人形成鲜明对比。
李天程仅仅通过这短暂的观察，便洞察到如此之多的问题。他心中恍然大悟，看来曹毅海的家人一定是向监狱方面孝敬了不少钱财，这才让曹毅海在大牢中的日子过得非常舒适。毕竟，曹毅海是以“乱党”的罪名被逮捕入狱的，然而，现在他身上竟然连一点刑罚的痕迹都没有，这就可以明白，之前从大牢这边递交给军法处的档案文件中，为什么没有能够从曹毅海的口中获取有价值的信息了。
李天程不禁想起了之前军法处长韩明俊中校所说的话——“这些乱党的嘴巴可是异常硬的”。现在想来，原来是因为大牢这边压根就没有对这些所谓的“乱党”动用刑罚，这样一来，又怎能指望他们吐露实情呢？简直是异想天开！
李天程慢慢地转过头去，脸上挂着乐呵呵的笑容，他将视线投向了那个此刻正稳稳地站在审讯桌后面、身子还靠在墙壁上的典狱长唐沛华。
当典狱长唐沛华察觉到李天程那充满笑意的目光正牢牢地锁定在自己身上时，他心里很清楚，李天程肯定已经洞悉了曹毅海身上存在的古怪之处。然而，对于这一切，他表现得相当淡定，因为他非常明白，所有这些事情并非由他亲自策划和操刀，他的上面还有人。
李天程的目光重新回到曹毅海上，但他嘴上却对着身旁的严冷开起玩笑：“严兄，从曹毅海的体型来看，你们这座大牢里面的伙食应该挺丰盛的吧？哈哈！”
尽管严冷心里十分清楚其中的缘由，但他也明白，李天程仅仅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调侃一下，而非真的期望得到自己的回应，所以，他并没有说话。毕竟，这个问题的答案所有人早已心知肚明。
“好了，曹毅海，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本人是混成第三十三协军法处的中尉军官，我叫李天程，是专门负责清查乱党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