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继少将事先有所防备,必定会提前与自己通气联络,又怎会落得如此狼狈不堪、处处受制的被动境地呢?更为糟糕的是,从协统张中继少将惨遭撤职这一结果来分析判断,他在军部高层中的人脉关系或许对此事还毫不知情,亦或是即便知晓了此事,却因确凿的证据摆在眼前而爱莫能助,无力保住他的职位。
军需处长许铭兴中校在想明白自己当前所处的艰难局势之后,脑海里涌现出的唯一一个念头便是怎样将自身所应承担的责任统统推卸掉。
对于自己究竟有多少能耐,军需处长许铭兴中校心里跟明镜儿似的,面对如此沉重的罪责,这绝非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况且,军法处处长韩明俊中校真正针对的乃是协统张中继少将,自己充其量不过是个附带的小角色罢了。对方恐怕根本就没有将自己视为主要目标。
更何况,倘若一切进展顺利且不出任何岔子的话,军需处副处长王义少校想必早已将所有的罪过与责任一股脑地推到了自己以及协统张中继少将的头上。
想到此处,许铭兴中校不禁感到有些绝望和无奈,他略带沮丧地对着面前的李中尉开口道:“李中尉啊,依我看,军需处副处长王义少校应当已经把相关事宜大致向你交代清楚了吧?而且,我敢断言,他肯定会声称自己仅仅只是一个奉命行事的执行者,是不是这样呢?”说完这番话,许铭兴中校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人都显得无精打采起来。
“嗯,你猜的差不多,但依据审讯的规定流程,我仍然需要许中校你将所有相关事宜毫无遗漏地再讲述一遍,不知许中校意下如何呢?许中校,我相信以你的觉悟和职业素养,一定会积极配合我的审讯工作的,对吧?”李天程微笑着,目光如炬的紧紧盯着军需处长许铭兴中校,他心里很清楚,这位中校已然对某些事情有了一定程度的洞悉。
听到李天程这番话,军需处长许铭兴中校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复杂起来。当从对方口中获得那个近乎确定无疑的回答之后,他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轻轻地叹息一声,缓缓说道:“唉!这可真是应了那句古话——‘时运不济,命运多舛’啊!王义的所作所为,说实话,我多少能够理解一些。他说得不错,他不过是个奉命行事的执行者罢了。然而,仔细想想,我自己又何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