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想到的，苏时清谈起交易来跟个财迷似的，满心满眼都是算计。
偏偏自己讨厌不起来。
沉默片刻，宁斯年轻轻叹了口气，听起来有几分无奈：“可以，我晚上整理一下，明天给你送来。”
“你想要哪方面技术？”
这方面倒是苏时清的盲区，她眨眨眼：“你擅长哪方面？”
“都略有涉猎。”宁斯年脸不改色。
苏时清眉头微微皱起，显出几分为难：救命，她也不知道两个世界的科技水平到底在哪种程度，这要让她怎么说？
“嗯……就是那种，有点先进，但不是很先进的技术，什么方面都可以。”苏时清期待地看着宁斯年，“你能理解的，对吧？”
对个鬼。
宁斯年脸上的神情差点又没维持住，但是看着苏时清期待的目光，拒绝的话在嘴边转了个弯，又咽了回去。
“……理解。”
苏时清顿时笑起来，眸底倒映出细碎的光：“那，就麻烦你啦——”
苏时清平常商业的笑并不走心，虽然亲切，但是却没有多少温度；但是真正笑起来的时候，却像是慵懒的小猫，勾起的嘴角像是一个小爪子，勾得人心痒痒。
宁斯年静静将对方的笑容记在心间，眉眼微微放松，眼神微不可察地温柔了几分。
“不早了，早点休息吧。”看宁斯年心事像是解除了，苏时清懒懒伸了个懒腰，打算回屋子。
加固了交易关系，提前收获了技术资料，还在未来的旅途当中添加了一个新的帮手。
这晚上可太完美了。
“好，早点休息。”宁斯年目送对方回屋子了关上了门，才抬头看了看今晚的月亮。
明确了自己的心意，也没有被拒绝请求。
嗯，圆满的一个晚上。
“晚安。”
无人知晓的轻声呢喃散落在街道上，宁斯年的目光在熄了灯的窗户上停留片刻，最后轻笑一声离开。
今夜对于他来说，是一个不眠之夜。
但是有人会得享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