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抬手揉了揉安然的脑袋,十分了解对方在想什么:“知道错了,下次还是不改对不对?你这点小心思姐姐还能不知道吗?”
没有反驳,安然只是嘿嘿傻笑,使劲在苏时清身旁蹭啊蹭,似乎清楚只要这样子,姐姐就拿自己没办法。
而苏时清也确实没办法,安然完全是因为担心自己而留下来的,凶又凶不起来,骂又舍不得骂,打就更不必说了。
最后只能叹了口气,重重揉了一把小丫头的头发。
而在此期间,宁斯年一直在打量着对面的冷烟,察觉出了丝丝不对劲。
冷烟在见到安然的瞬间,就流露出关心,但是在这里站了这么久,宁斯年却没有从对方的脸上捕捉到一丝一毫对自己女儿的想念。
无论冷烟知不知道严卿卿还活着,知不知道严卿卿就在这里,但是她看见了和严卿卿一眼大的安然,真的不会不会联想到自己的女儿吗?
宁斯年不善言辞,尽管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也没有开口,而是默默将视线投向了苏时清,却见对方此刻也正好看着自己。
宁斯年愣了愣,便见苏时清盯着他眉心微蹙,目光落在他右臂上那道狰狞的伤口上。
伤口处流了很多血,因为创面太大,就算过了这么久,也没有要结痂的意思,滴滴答答往下淌着血。
然而宁斯年却对此似乎毫不在意,这么久了也没有提出来要包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