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眼前的路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下意识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排的安然，声音压得更轻了：“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冷烟不太对劲？”
这句话其实宁斯年一开始就想说了，冷烟作为严卿卿的母亲，却在对待自己女儿的时候，莫名给人一种诡异的违和感。
说不太清楚那种感觉，对于其他情绪宁斯年并不敏感，但是冷烟眼底的那抹打量，他却是再熟悉不过。
“有啊。”然而苏时清的回答，却让宁斯年动作微微一顿。
苏时清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声音淡淡的：“打个比方，如果你看到你的父母躺在血泊当中，而凶手就在眼前，你是先会去确认你父母的生死状况，还是先去杀死那个凶手？”
“凶手。”宁斯年眼底晦暗一闪而过，“我会先杀死那个凶手。”
苏时清没声了。
宁斯年疑惑地看过去，便看见苏时清一脸无奈的神色。
“好吧，你的想法可能有点不一样。”苏时清轻叹一口气，“但如果是我，躺在血泊里的是安然，我会第一时间关注在安然的身上。”
“我会先去确认她还好不好、还活着吗，最后才是处置凶手。”
“但是冷烟不是，在先前进屋找到严卿卿的时候，尽管自己失散已久的女儿看起来生死未卜，冷烟却在第一时间去质问了严英。”
“甚至直到安然治疗好了严卿卿，冷烟都没有主动看向自己女儿一眼，直到严卿卿主动扑进她的怀里。”
苏时清眸光渐深，看了一眼宁斯年，轻轻摇了摇头：“你感觉到的不对劲，应该就是冷烟表现出来的矛盾。”
“她嘴上说着，很在意、很想念自己的女儿，但是光从冷烟的行为上来看，我看不到她的这种想法。”
宁斯年脸色神情微怔，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脸色变得有几分阴沉。
他忽然明白过来，冷烟看向严卿卿时，目光中的那抹打量为什么让自己感觉到熟悉了。
因为自己的妈妈，似乎也是这样看自己的。
冷烟看向严卿卿的眼神，就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评估着她的价值，斟酌着要不要接纳她。
在确认了严卿卿对自己还有用之后，冷烟便开始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