滂沱大雨几乎让人们看不清远处的景物，阴沉沉的天空之下，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前方似乎有庞大建筑物的影子——那应该便是那座工厂了。
虽然越野车的轮胎有防滑设计，抓地性极强，但是在这种大雨天，宁斯年开车的速度仍旧快不到哪里去。
他们就这样慢慢往远处的那座工厂驶去。
车外风雨交加，车内则是一片岁月静好的模样，安然乖乖坐在后排上，怀里抱着自己的毛绒玩偶，听着苏时清和宁斯年讨论接下来的去处。
忽然，安然的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她忍不住又嗅了嗅鼻子，那股先前感觉到的臭味，又在此刻袭来。
那股气味似有似无，不像是车子里面的味道，倒像是从外面渗进来的。
因为下雨天，车子的门窗都被关得死死的，就导致那股气味也并不凝重，但确实是存在的。
坐在后排犹豫了一会，看着前面毫无所觉的苏时清和宁斯年，安然有些不确定地喊了一声：“姐姐……”
“嗯？”瞬间苏时清就回应了，扭过头来看后座的安然，“安然怎么啦？是不是觉得无聊？”
“没有无聊。”安然摇了摇头，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安然还是觉得……臭臭的。”
在道路上平稳前进的越野车顿时停了下来，苏时清和宁斯年同时皱起了眉头。
他们是清楚安然有多听话的，不可能说一些谎话来戏耍他们。
如果安然说自己还能闻到那股味道，那说明……这股臭味是真的存在的。
会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臭味？
停下车，宁斯年眼眸微合，屏息静气，尝试感觉到安然所说的那股臭味，但是并没有。
他的洁癖让他对很多气味都非常的敏感，但是此刻宁斯年却不知道这股气味从何而来。
“安然，你能闻出来是什么味道吗？”苏时清同样没有感觉到异样，只能面色凝重地询问自己的妹妹。
无论苏时清还是宁斯年，他们都没有把安然的这句话当做玩笑话，反而无比的重视。
但是安然皱着眉头，使劲地嗅了嗅，最后却还是摇了摇头：“安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但是好臭好臭……而且，这好像是外面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