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挑出最小的一块,塞到狱卒手里,“谢谢老哥,这点您拿着喝茶。”
那狱卒不动声色地收了,将茶壶向他跟前一放,又从怀中拿出一个茶碗,递给他,“条件就这样,你将就着点吧。”
“唉,不挑,有口水喝就行,谢谢老哥。”
唐辰抱拳谢过,接过茶碗,先倒水涮了一下,然后满上一大碗,一番畅饮,才算解了燃眉之急。
“你慢慢喝,喝完了,放一边,过会儿,我来取。”狱卒说完,便退了出去。
对面牢间里的中年人看的,先是一愣,继而摇头苦笑不已:
“有钱能使鬼推磨,古人诚不欺我,诚不欺我啊!”
那狱卒一听将他比作鬼,便很不乐意怒骂一句:
“你个贪官,还有脸说我是鬼,老子拿的这点银子还不够你贪的赋税零头多,呸,什么东西,吃了一府赋税,还在老子面前装清高。”
对着中年人啐了一口,又不解恨地补充一句,“劝你,不想被皇上满门抄斩,便赶紧将藏着的银子吐出来,你死也死个痛快。”
那中年人在狱卒骂出第一句时,便站了起来,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神情激动的叫嚷道:
“本官没动过府衙赋税,那是江宁巡抚李作明对本官的污蔑,本官世受皇恩,三代进士,岂能不知无明旨而擅开府库者死。
本官到任苏丘府不满一年,府库只在交接时,进去盘点过一次,如何贪的挪用?”
狱卒耸耸肩,“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反正那近百万两的银子,在你任上不见了。”
那中年人面红耳赤急道:
“本官说过那些银钱是被内贼偷了,你们为何不查?
本官要面圣奏清,你们为什么不让本官面圣?
你和你背后的人到底在怕什么?”
三连问,颇具气势,汹汹火焰,即便隔着狱道,唐辰也能感受到。
只是他一边泯着粗茶,一边摇头,心里却想着:“看着气度不凡,但这养气功夫还是不到家啊,你跟他一个狱卒说这些有什么用?”
正如他想的那样,狱卒轻笑一声,“你这些话,留着跟堂官说去,跟我说不着。你要是看着不忿,也可以给我钱,你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