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前任苏丘知府一时竟又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了。
次辅萧元驭,首辅徐时行皆是苏丘府人,一府双相,别说是在苏丘,便是大郑两百年历史上都是罕见的殊荣。
他作为苏丘知府,还未上任时便知道府县治下谁人可动,谁人不可动。
其中不可动之人中便有合县萧次辅家族。
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位少年竟然是萧次辅的外孙。
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那少年郎接过狱卒送来的酒菜时,贴心地为他解释了一句,“我不是萧大人的亲外孙,所以你想的那些都没用,你要是想骂,就骂,不想骂,就多休息一会儿,别打搅我吃饭看书。”
这位一任封疆大吏又被噎的差点喘不上气来。
在一个少年面前连番吃瘪,也是平生仅见。
只见那少年郎状若无人地,呲溜一口酒,叭嗒两口菜,看着一本市面上的杂书演义,状态逍遥地颇为自得。
堂堂诏狱,在他眼里竟成了修身养性的地方。
“竖子,不足与谋!”这位知府大人运了半天气,憋出这么一句话,转身躺回草榻上面壁去了。
御书房中。
明良帝的手指在案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
“咔哒,咔哒”的声响,在落针可闻的御书房内,清晰地要洞穿人的耳膜。
禁卫军统领陆良,恭谨地向面前的皇帝禀报完后,便一直站在那里静听圣谕。
这样的姿势已经维持了一盏茶的时间了,他还从未见过睿智的皇帝陛下,想事情想这么长时间过。
终于,就在被暖阁里熏出来的热汗将要流进他的眼睛里前,皇帝陛下终于说话了。
“福王,堵门骂完就回去了?”
“是,不过殿下留了几名太监,见到陈府的人出来便追着骂。”
“恩,那个少年在诏狱里喝酒看书,并未与那个孙山过多交集?”
“是,开始自报家门,说了几句话,将孙大人气的面墙,便不再搭理他了。少年自始至终都没问孙山大人名讳。”
陆良将手下人监控到事情一五一十向皇帝禀报,并又确认一遍。
他去年才刚继承了他爹的职位,在官场上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