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辰笑了笑,“那我就说点不故弄玄虚的。”
顿了一下,不待孙山说话,他先言道:
“苏丘赋税之重冠绝当世,甚至比的上西北一省之地。
然近年来,赋税历年减少,明良三十六年收二百八十一万石,要知道大郑皇朝整个天下才收三千万石而已,如此一算,于大郑皇朝整体赋税占比百分之九点四,接近十成一,不可谓不重。
可,苏丘地力肥厚,又有着苏湖熟,天下足的美誉。
大郑太祖皇帝开朝定都江宁时,苏丘府上交赋税便在三百一十五万石左右。
大郑立国已经二百余年,没道理这赋税越收越少。
孙大人认为我说的对吗?”
孙山惊了,两只死鱼眼睁的大大的,想要看清对面那个少年到底是何样的人,怎会对一府赋税知之如此详实?
他一任知府都不清楚的事,对方却如数家珍般轻易说出来。
“你,你如何得知这些事的?”
唐辰摆了摆手,“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赋税少了,朝堂诸公皆知少了,可无人说于皇上知道。
但皇上还是知道了,于是派了孙大人下去查。
孙大人也下去查了,而且孙大人刚正不阿很快便找到了原因,有人侵占土地。
事情很简单,找到原因解决问题,上报皇恩下报黎民,孙大人可谓功德圆满,清誉有加。
本该加官进爵,出将入相才对,可为什么没有呢?
反而出现在这里,听我一个黄口小儿瞎白活呢?”
“是啊,为什么呢?”孙山被唐辰的言语带的没了方向,或许自从关进来后,他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只是今天被一个黄口小儿点了出来,令他一时陷入了困顿,不知如何判断抉择。
唐辰毫不客气地调侃道:
“因为孙大人你糊涂呗。”
“你…”孙山陡然被骂,顿时气血上涌,可对面的少年根本不给他张口的机会,继续骂道:
“一个糊涂官办了一件糊涂案,就自诩青天在世,自带光辉,被人吹捧两句便觉得自己无所不能,飘飘然好似神仙下凡。”
“够了!”孙山怒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