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大人如何行事还容不得你一个黄口小儿评说。”
唐辰嗤笑一声:
“孙大人动了满朝诸公的盘中肥肉,能活到现在还不死,便已经是皇恩浩荡,圣上英明了。”
“你…”孙山怒气冲冲指着少年,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唐辰却恍若未见,故意拔高音调道:
“小人趋利,满朝诸公读的是道德文章,其实满脑子想的不过是如何争那功名利禄。
人人标榜耕读传家,却从未想过自己下地耕作。
明明身为当朝首辅,次辅,位极人臣,不想着黎民百姓如何吃食,却只顾着自己家族划拉土地。
致使大郑天下的第一赋税重地,赋税收入连年减少,竟还有脸称‘太平宰相’。
而你孙大人在朝时慷慨激昂,恨不得喷尽天下不平事,却在皇帝陛下最需要你砍人的时候,竟然退缩了。
你说你冤枉?
那我且问你,那些只能以树叶菜根果腹,卖儿卖女,不得不将自己耕地,托比到朝堂各位老爷门下乞活的百姓们,冤不冤枉?
那些被夺了土地,不得不成为流民,沿路乞讨而活的人,冤不冤枉?
还有你们常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坐拥四海的天子,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子民食不果腹,还被骂为昏君。
而你们一个二个身为当朝辅臣,不想着解决问题,却都在中饱私囊,侵占王土,那皇上他老人家冤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