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首诗吗?”
唐辰难以理解古人思维,更无法想象那句要留清白在人间的杀伤力。
眼见一个大活人要油尽灯枯,便急的大喊道:
“快,姑娘放平他,掐他人中,掐他人中,揉胸口,揉胸口,快呀,愣着,看,看我干嘛?”
泪眼婆娑的回眸一瞥,仿若洛神回眸,惊的少年说话差点咬了自己舌头。
少女依言而做,好一会儿,才听一声惨呼,“痛煞我也!”
听到这个声音,唐辰长舒一口气,“玛德,还好,还没吹灯拔蜡,姑娘快去请个大夫来,给孙大人检查检查。”
那少女见自己父亲回魂似的惊呼出声,不由喜极而泣,还未说上一句体己的话,便又听到那个少年郎的声音。
少年郎的话仿若命令,不容置疑,她也不敢怠慢,抹了一把泪,匆匆向诏狱外跑。
不多时,狱卒和那位姑娘一起带着位老大夫匆匆过来。
好一阵检查后,老大夫以痰迷了心窍,开了一个药方子后,便离开了。
狱卒不敢随便为他抓药,只能去上报,留下那位姑娘照顾孙山。
躺在枯草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大气的孙山,忽似想到什么,不顾姑娘的劝阻,摇摇晃晃挣扎着站起身来,对着唐辰躬身下拜:
“多谢小先生,点透孙某,那首诗,孙某羞惭无法愧领,若侥幸能活着出去,便当归隐山林,此生再不入官场。”
“那是你的事,跟我说有个屁用。”唐辰很想这么回他一句,但见那苍白无血的脸,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而是像个小流氓似的,嬉皮笑脸地问道:“唉,老孙,这姑娘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