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昨晚还好端端的,怎么就疯了?”
明良帝听完陆良的汇报,诧异地从堆积如山的奏折堆里抬起头来,大胖脸上满是困惑。
陆良将昨晚以及今早诏狱里发生的事,又详细说了一遍。
明良帝胖脸上如便秘似的皱成了一个大包子,不到片刻怒骂道:“竖子,当真大胆。”
陆良也觉得那个少年太大胆了,明知道身在诏狱中,还敢明晃晃地教唆一任知府装疯卖傻,真当天下人都是傻子不成?
尤其他们全程都在禁卫军的监视之下,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他这位禁卫军大统领第二天就会接到完整的报告,这些都是要面君汇报的。
小小少年真是无法无天,言语中视朝廷法度如无物。
刚要请示要不要将那小子拖到菜市口砍了时,忽听明良帝怒喝道:
“苏丘知府挪用税银案已经一年有余,竟然还没一点头绪,如今人都关疯了,他们还查不清吗?
诏令礼部尚书陈适梅为主,携大理寺都察院刑部,三部主官开堂会审,你们禁卫军派人旁听。
另外告诉陈适梅,他如果审不清楚,就别回家了。”
“是,臣定将那小子打…啊!”陆良顺嘴答应,只是话说了一半,才反应过来,皇帝没说那个小贼的事,说的是孙山的事。
不明白皇帝为何这样安排,禁不住愣怔在当场。
“啊,什么啊,去内阁传口谕拟旨,你亲自去给陈适梅传旨。”
明良帝一声怒喝,龙吟九霄,声震瓦砾。
陈府。
“儿子儿子管不好,案件再审不清楚,你这官也别当了。”
陆良拱手朝皇宫方向举了一下,补充道,“陈大人莫怪,这都是皇上口谕,随圣旨来的,定要下官亲口传你耳中。”
陈适梅连道不敢,他哪里敢有怨愤。
初三当日开年大朝时,他被皇帝亲口定为礼部尚书,并誉为道德楷模,一时风头无两。
以为新年伊始,终于得到天官赐福,他的好运降临,必将官运亨通,进一步进入内阁也不是奢望,如今他还不到五十岁,是六部堂官中最年轻的。
翁婿同为宰辅,必将成为大郑皇朝二百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