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牌官唐辰,奉命提审前任苏丘知府,核查挪用税赋一案,这是提审公文,与禁卫军东城所腰牌。”
赵起元面色凝重地从怀中取出盖有朱红印章的公文,连同唐辰交予他保管的腰牌,一同递与那负责看守刑部大牢的牢子。
牢子没敢接,陪笑着,为他们打开牢门,“这位爷,您这就见外了,您穿这身衣服,往这儿一站,您想提审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您请,里面有点黑,我给您打个灯笼?”
“不用,你去把孙山提出来就行,我们在外面等着。”
开口说话的是,那个没穿任何公服的干瘦少年郎。
说话的功夫,那个少年郎已经将他们刚才坐的椅子搬过一把,自顾自坐了下来。
而其他三位禁卫军卒,没有任何意见,甚至还微微调整了一下站位,隐隐将少年拱卫在了中间。
这时,牢子才注意到,这队东城所的阎王兵是以少年为中心。
他真想狠狠地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这伙禁卫军卒明显是以少年郎为主!
刚刚自己真是猪油蒙了心,竟然只顾着看衣服,完全没看出来这么重要的事情。
另一名牢子幸灾乐祸一笑,忙殷勤地为少年郎添水倒茶,“咱这儿没什么好茶,小爷,您将就着用。”
唐辰微微眯起眼睛,随意地瞥了一眼那个刚刚被牢子用袖子擦拭过的粗坯茶碗。
只见那茶碗表面还残留着些许水渍和污渍,看起来并不怎么干净。
他轻轻地摆了摆手,淡淡地说道:“放那儿吧。”
听到唐辰的吩咐,那牢子赶忙点头哈腰地应了一声,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将茶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接着又迅速转过身去。
就在这短短一会儿的时间里,之前进去提人的另一个牢子已经快步走了出来。
只见他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也布满细密的汗珠,显然费了不少力气。
而在他身后,则是被连拖带拽着的孙山。
此时的孙山身上套着沉重的铁锁和锁链,每走一步都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恐惧。
本就装疯的孙山,骤然从黑暗中被拽到阳光地,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