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你所言有党争之事,也断不可能如此之快便出判词。
你这黄口小儿信口胡诌,竟骗得我父听信你的胡话,在此装傻充愣,致使我家四十载声誉尽毁。
上午我未听你安排,此刻你又欲哄骗于我,究竟是何居心?”
孙嵋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嗓子嘶哑,几乎声嘶力竭,指着唐辰鼻子喝问。
得益于孙山这位进士出身的父亲,孙嵋从小接触的都是仕林中人,往来无白丁的交往中,东城所几乎等同于残害忠良的龙潭虎穴。
从哪里面出来的人,能有啥好人?
更何况,眼前这个少年,前些日子还身陷囹圄,今日又以旗牌官的身份出现,本身便透着诡异。
上午在刑部衙门门口时,又以救自己父亲出狱为借口,让她去构陷当朝宰辅徐大人的行径,与书上写的奸佞小人有何区别。
当时她心急如焚下思绪紊乱,下意识地便要依言去做。
得亏和老仆说了会儿话,冷静下来后,反应过来。
同,时看到他与刑部的人闹矛盾出来后,她立刻想通了其中厉害。
即便挨父亲骂,她也不能如市井泼妇那样,去做门前烧纸,咒人生死的事。
否则他们孙家世代清誉,都将毁于一旦,且再无翻身之可能。
如今父亲被眼前少年郎,忽悠的在狱中装疯卖傻,完全没往昔风骨,贪生怕死的让她有些看不起。
但她是孙家长女,弟弟未成年之前,她得挑起孙家重担,不能辱没了孙家门楣。
唐辰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撂下一句“爱信不信”,转头看向赵起元三人,“你们谁知道,礼部祠祭司主事,汤显祖的住址?他在京城吗?”
旁边的赵起元开口道:“属下知道汤先生的住所。”
“哦?带路…”唐辰不疑有他,直接跳过脑筋钻牛角尖的孙嵋,让赵起元走在前面。
若不是皇帝强压,他才懒得管孙家父女的生死。
路上他问了赵起元关于汤显祖的事。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之下,竟还有意外收获。
汤显祖,字清远,江左人,21岁中举,属于那种少年得志的青年才俊,在江左和南直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