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了似的,先是参君,将明良帝骂成了千古第一昏君,只会以术御下,不思治国,气的明良帝全程黑脸。
再是参相,将内阁首辅徐时行比作了可废立君王的伊霍,比给当初摄相按的罪名都大。
还说他是大郑王朝面北的实际君王,就连皇家之事,都要听他的。
无论京官还是地方官,不先面君,要先拜相,否则无法上任,亦或者上任后考评极低,经年不得升迁。
还参他构陷同僚,孙山查了一年了,除了江宁巡抚和吴县知县的两封弹劾奏述外,愣是一点证据都没找到。
倒是现在禁卫军满城抓私刻官印的,有人供述出刻过苏丘知府官印,引得众朝官哗然。
徐阁老当时就坐不住了,一把年纪跪在金銮殿的青石板地上,痛哭流涕,乞骸骨。
最后参他陈适梅这个新任礼部尚书,教子不严,纵子惑乱朝纲,实乃天下第一混账,怎可让他这样的人作大郑的道德楷模。
只是在前面两本参劾面前,他这个特参,倒像是市井买菜后的添头,显得有点小题大做,虎头蛇尾了。
可当了近二十年京官的陈适梅便是再糊涂,也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杀招,汤清远真正要杀的人是他。
他这个当年好友,参君参相,将自己参进了诏狱,但那两位被参劾者,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可他们于公于私都会派出专人查自己的,以彰显朝廷的威严和公允。
“汤显祖,汤清远,我招你惹你了,要这么置我于死地?”
陈适梅苦着脸走在出宫的路上,周围三米之内没有任何一名官员,这在往日是从未出现过的事情,最后还是他大儿子陈规快步跟了上来。
“父亲。”
陈适梅闷闷应了一声,他现在一点也没有跟别人说话的心情。
“父亲,辞官吧!”
陈规语出惊人,吓的陈适梅猛地站住。
他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这个引以为傲的大儿子,父子两进士,同朝为官,何等荣耀何等风光,怎么转眼就要辞官了?
陈适梅眼神犹疑,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至于,不至于,等下我去找你外祖商谈一下,而且昨日幸好没听你的,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