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逆子逐出家门,并且写信告诉了徐阁老,这事儿还有缓,还有缓。”
念念叨叨中,他似乎真想到了什么扭转乾坤的法子,昂首阔步向宫门外走去。
有事萧阁老,无事萧岳父。
有泰山老大人在,他陈尚书便是舟行万里,风浪再大,依旧可钓大鱼。
苦熬苦等二十年才当上的尚书,怎能就这么轻易舍去呢?
“决不!”陈适梅大人正了正自己的官帽,背影甚是挺拔。
陈规惊诧的看着自己父亲的背影,他从未想过自己父亲竟然会是一个官迷。
而且还是看不清形势的糊涂官,如今是说一句将庶子逐出家门,就能解决的事吗?
君被参劾了,相也被参劾了,徐阁老都在乞骸骨,尚书竟然觉得凭借一纸文书可以平安无事?
如此栈恋不去,才是灭门大祸啊。
如果不是亲爹,陈规真想撬开陈适梅的脑子,看看里面除了四书之外是否全是豆腐脑。
不等他找到机会行动,忽听宫门外一声大喝:
“请礼部尚书陈适梅大人前来查收,有人给你送儿子来了。”
大喊之声,连喊三遍,如同朝钟般清晰嘹亮,瞬间传遍宫门内外。
许多出宫的官员都被这一声大喊吸引到,纷纷加快脚步向外走,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陈规也是加紧步伐,追上自己的父亲,父子俩都是黑脸,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肯定不是好事。
送儿子?陈家三子,刚开逐出去一个,那里还需要别人送儿子。
出了宫门,父子俩便看到里三圈外三圈围观的众官员,在那儿窃窃私语的议论不休。
“这小胖子是陈大人的儿子?”
“是今天早朝上,汤清远弹劾的那个吗?”
“不是,这是陈家次子,是个走狗遛鸟的纨绔。弹劾的那个听说是个庶子。”
“要不是今天的特参,还不知道陈大人有三个儿子呢?”
“谁说不是,能将一个儿子藏这么多年,陈尚书也真是有本事。”
“别瞎说,小心祸从口出,他怎么被人绑到这里了?还全扒光了。”
“这身上青一块紫一